一輩子不安!希望我和他永遠不幸福嗎?現在你做到了,多好?!
他看著我,久久,苦笑,說,我希望你一輩子內疚?希望你一輩子不安?希望你和他永遠不幸福?所以我才不承認自己的眼睛好了?
他生氣地說,好吧!就是你想的這樣,又怎樣?!
他看著我,說,我眼睛瞎了,你真有你說的那麼內疚那麼不安?你還不是一樣嫁給了他?!夜夜**,日日快活?!
我氣結,說,你!
他冷笑,說,程太太!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會把您的情郎完完整整地找回來!絕不讓您**空度,寂寞難耐!
說完,他拂袖而去。
我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從脖子上扯下那枚巴黎時求來的護身符狠狠摔到門上!蹲在門旁哭得一塌糊塗。
不知哭了多久,我昏昏沉沉中,如同陷入一場幻境。
我看到了金陵。
冰冷的醫院,白色的牆。
我對她說,好好珍惜錢至吧。他是個好男人!
她說,我知道啊。
然後她笑,冷靜而又堅強。
笑容背後,我卻看到另一個金陵在對著我哭,她說,可是姜生,怎麼辦?我忘不掉的!偏偏是那個壞透了的人!
她抱著我哭,她說,姜生,我還是會夢到他,夢到他就守在我的病床邊。所以我就閉著眼睛不敢讓自己醒來,我怕夢醒了,他就不見了。
我也哭了。
然後,我又看到了涼生。
他將我從地板上抱到床上,然後就守在我的床邊,望著我眼角的淚痕,久久不能言;他如清冷的白月光,浸入了夢,夢都寒。
我不敢睜開眼,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金陵,不,是變成了這世間所有懷揣著卑微愛情的女子——夢到了那個不敢夢的人,所以竟不敢讓自己醒來,唯恐夢醒了,他就不見了。
他卻還是從我眼前消失了,我發瘋地奔跑著,拼命地尋找著,場景不停地轉換,魏家坪,這座城,每一條路,每一條街,卻怎麼也找不到。
回頭望去,卻是巴黎街巷裡,我為程天佑求取護身符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那天的我自己,她就穿著長長的裙子,站在那個女巫的面前。
那是源於古代埃及的一種古老法術——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壽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