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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能呢?
我最多也只是想給冬菇改名叫“程天佑”,刻銘牌,掛在它脖子上,然後,每天喊它賤人!賤人!賤人!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若無其事的,真的好像那場記憶被擠壓得毫無空間了,不存在了。
這樣,甚好。
六一節,吃一口自己做的蛋糕,也甚好。
金陵說,姜生,你居然會做蛋糕,我都不知道啊。
我笑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32 你記得我,卻不記得你愛我
六一之後,天漸炎熱。
燥熱消不了的暑期,依然是一個又一個忙碌的日子,我覺得我過得很好、很充實,但在他們眼裡卻是離群索居的孤單滋味。
我不想去法國!
雖然涼生說,在巴黎,他們的華人圈裡有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人也非常nice,已經為我聯絡好了。
我強硬拒絕,我說,我心理很健康!
所幸……其實,也不該用“所幸”這個詞,就是因為北小武縱火一事,延遲了涼生帶我去法國的計劃與行程,也避免了我與他的這場衝突。
金陵絕對是個靠譜的好朋友,除了工作時間,她將所有的週末以及業餘時間都貢獻給了我。
她和他們一樣,總覺得我是在逃避,不肯面對。
金陵說,不能正視過去的人,是沒有未來的。所以,她總試圖帶著我多參與他們的“集體活動”,讓我少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吃飯,她陪著我。
我逛街,她陪著我。
我遛貓,她陪著我。
我去做普拉提,她也陪著我。
我去趟洗手間,她也想擠進來,生怕我扯著衛生紙掛梁自殺。
…………
她臉上的表情傳遞的唯一資訊就是:親,你不是要自殺吧?親,你真的不是想自殺嗎?親,你確定、一定以及完全肯定你不會要自殺嗎?!親,你要是自殺,這裡有紙筆可以寫遺囑,財產一定要註明留給我啊親……
週末,金陵如約而至,又來陪我,我正忙著插花,頭不抬,眼不看的。
金陵忍了又忍,說,姜生,我知道你難過。你要是難過,你就對著我哭哭。人需要發洩,才能徹底放下。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一面忙著幫柯小柔插花,一面說,是啊,你不會笑話我,你只會把它當八卦刊登到報上博版面去。
金陵說,姜生,你以為我跟柯小柔這個小三八一樣無恥啊。
金陵之所以說柯小柔無恥,是因為柯小柔有女朋友了——你沒看錯,是女朋友!女!朋友!他媽最近給他弄了一女孩兒,正在初步交往中,我目前插的這花兒就是柯小柔要送那女孩的。
我說,你可少編派我閨密啊,人家可是第一次交“女朋友”啊。
金陵說,編派?姜生!他這是騙婚啊!啊,好了,好了,不說柯小柔,只說你!姜生,我說正經的,你老這麼偽裝堅強,我們都很擔心的!
她說,姜生,你老這麼忙來忙去的,面無表情的,我總覺得你這是在做“臨死前的101件事”,做完了就去尋死。
我沒抬頭,嘆氣道,身為我最好的女朋友,你能不能不這麼咒我?!怎麼?我非得哭了,你們才樂意啊?可是我哭什麼啊,誰還沒被分手過啊?世界這麼大,分手的這麼多,難道都去尋死覓活的就對了?
金陵看著我,那眼神裡透露出的光就是:人家是分手了,可人家沒你這麼慘!
八寶總是那麼不甘寂寞,她總願意往我和金陵身邊插,明明帶著一顆探聽八卦的心,卻總愛充當人生導師狀。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對金陵說,大家不是都這麼說嗎?失戀三十三天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三十四天還沒來大姨媽!程天佑到底是個優質男人啊,服務全套,從戀愛、上床到分手、避孕,渾然天成一條龍。一條龍啊親!
我臉一黑,說,滾!
要知道,現在誰提這個名字,我恨不能屠她滿門!外加鄰居家的狗!並傾情附贈殯儀服務一條龍!
八寶這些日子之所以這麼愛蹭在我和金陵面前,無非是此時金陵已經是她假想中的頭號情敵,當然,除了小九之外。
事情是這樣的,某次聊天,八寶提及小九,嘟噥著說,哎,她都消失了這麼久了,說不定都是孩兒他媽了,噗……說這話的時候,她那迷濛的眼睛悄悄瞟了一下北小武,箇中神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