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要儘快地離開克勞斯嗎?”
“差不多了,我已經可以自己『走』出去。”他一派輕鬆自若地說道。
“什麼時候?”
“再過一個星期。”
跟她一樣!“你……原先的計劃就是這樣……離開嗎?”
“不然咧?”他沒有錯過她臉上閃過的失望。
“沒事……不好意思,算我多想了,對不起,打擾你了。”她真的是笨,居然會被“飛越克勞斯”這五個字所惑,早知當初應該要問得更清楚。
“你想逃離克勞斯?不再想『走』出去,為什麼?”
“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說道。
在她轉身前。“你如果想『逃』,我可以幫得上忙。”
她睜大眼。“你可以?”
“不過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逃』?”
她看著他一會兒。“我不能被朗克的人帶回去。”她澀澀地說道。“我還不能回去那裡!”
他的手指輕撫下巴,藍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怕回去面對『金字塔』的考驗?”
一箭中的,他懂!即使她沒說清楚,他也可以懂,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無奈,這是走上舞道之人的宿命嗎?她在心中暗暗苦笑。
“對!找還不能回去面對,或者該說——”她深吸口氣。“我根本沒打算回去面對。”
“還是要做——『那件事』?”
“或許……”話一出口,她便察覺到內心深處早已對那個念頭產生動搖,可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承認。
“好!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離開克勞斯。”
咦?她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會那樣的爽快——
“但我有條件。”
她瞪著他,這人……深吸口氣。“什麼條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目光灼灼的凝著她,久到令她怒氣漸生,忍不住想撲上去將他的眼睛矇住時,他才一字一句開口慢慢地說道:“我——要——你——”
啪!清脆的巴掌聲從室內響起。
玫藍怒極,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落井下石到這種程度,他的殘酷遠超過她的想象,是!他從未隱藏過對她的慾望,可沒想到他竟敢拿這個當條件。
帝的舌尖可以嚐到一種膩甜味正從嘴中泛開,他緩緩轉過頭,臉上表情和目光令玫藍一震。
在那一刻——玫藍察覺到,這個男人之前完全內斂住,沒有將他真實的那一面暴露出,尤其是他那充滿致命力量的那一面,她得費盡所有的心力才能讓自己不致打顫、感到害怕。
絕不能在他面前顯露任何恐懼!一旦露出就輸了,她握緊拳頭,讓怒氣盈貫全身當作盔甲,若他敢輕舉妄動,她絕對跟他拚命。
“我憑什麼得挨這一巴掌?”他一張口,就露出沾血的牙齒。
她愕了愣,她的手力有這麼大嗎?讓他受傷了?!……他活該!她甩去不必要的歉疚。“那是你應得的。”泠峻地說完後,仰起下巴轉身朝房門走出去。
現在她得離開,立刻離開!但她不讓自己露出匆促之意。
可才走兩步,她突然像小雞般的被人拎起來,下一秒她的世界翻轉過來,還來不及反抗,她已經被抬抱起來,然後感覺自己往後摔,就跟那一夜跳下克勞斯的剎那間一模一樣,恐懼的驚呼還來不及出口,背後已碰上軟墊,而氣還沒喘出,他整個人已經壓在她身上,徹底用體重牽制她。
在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她的憤怒狂湧而上。“你混蛋!”她的手才一舉起,就立刻被他給擋住,他用一隻手臂便能輕易地堅住她兩隻手,另一隻手則矇住她的嘴巴。
“你可以繼續掙扎,若你哪裡又斷了、又受傷,正好可以延長你留在克勞斯的日子。”他野蠻地說道。
頭一回,玫藍感到如此無助,對自己先天體力的弱勢厭惡無比,但更恨將她逼至此的男人,她狠狠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傷人,她必要讓他碎屍萬段。
帝完全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憤怒,尤其在她正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擺脫他的箝制時,他也得用同樣的力量反制,想制住她又不想弄傷她,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更別提她那柔軟芬芳的身子有多吸引人,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起反應了,更糟的是她也發現了,她全身一僵。
若非她用輕鄙、厭惡有若在看強暴犯的目光瞪著他,只怕他已喪失理性,讓體內的獸性完全掌控。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