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都是舞者,對肢體透露的訊息還不清楚嗎?”
她沒吭聲,的確——舞者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更何況你臉上的表情也說明一切。”學她將手環抱於胸前。“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到底做了哪件事讓你如此厭惡我?加果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我再做最後一次宣告——我真的不知道那裡有安全網!你用『夢遊說』當掩飾,難道我不能用『救美說』脫身。”他最痛恨別人誤解他。
不習慣人直接質問,更無法漠視這個問題,尤其想到他剛敞的事——他幫了她一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因為看到你……會讓我想起你所代表的一切。”她老實說道。
他揚起眉毛。“我代表……舞蹈?”
“……對!”
“若我沒搞錯的話,我現在的情況跟你沒有差別,一樣都不能跳舞!”
他的話令她有些不忍,以他在舞蹈界的地位,碰到這樣的意外,想必更加難受……
“我知道,但我無法不作這樣的聯想。”她坦率地說道。
“我不能再跳舞了,我還能代表舞蹈嗎?”
“當然能!那是不可抹煞的存在!”
“既然未來不能再跳舞了,那我會成為什麼?復健的代表?!”
他的話如雷貫耳,讓她一震。
他說:沒了舞蹈,他是什麼?同樣的問題亦可反問地,沒了舞蹈,她又是什麼?
“你再也不能跳舞了嗎?”
她仰起頭。“我不知道,也許能,也許……不能。”說到後面時,她的心抽疼了一下。
“你的情況沒有糟到這種程度,我問過喬伊斯醫主,她說你復原的情況令人滿意,再度回到舞臺是沒問題。”
她微扯嘴角。“你自己也是同樣的情況,你回去有沒有問題呢?”
“沒問題,只是我不想。”
咦?“為什麼……你——你不是已經接受復健了嗎?”
“我接受復健不是為了再回去跳舞,而是因為你!”
“我?”這下她可真的訝異了。
“你忘了你對我的邀約嗎?”
“邀約?”她瞪著他,不明白他怎能如此表情認真的跟她說話……愈來愈難將他跟印象中的帝?夏爾做連結,他真的是那個自信絕倫、權威至極的“他”嗎?或他只是長得很像的雙胞胎?
每多接觸他一回,這種錯亂的感覺益發強烈。
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那個縱橫舞臺的帝王,只是跟她一樣——被關在這個地方的同命人罷了!
“我該說——我不記得有對你提出任何邀請嗎?”她不溫不火地說道。
“當然可以!人的記性總是有差的,就像人不會記得在『夢遊』時所做過的事,我可以理解你的遺憾。”
她臉上表情立刻變得一片空白,可惡!他就是非得不停地提起那一夜的事嗎?
“你不是還想做那件事嗎?”
深吸口氣。“哪件事?”
“處罰你所愛的人!”
她警戒地脂著他。“又怎樣?”
“因為我還是很想參與,那一夜我們沒有完成,不表示未來不能。”
記起那一夜他說的話。“……處罰你所厭惡的人?”
“沒錯!”
她沉默下來。“那你復健是因為……”
“你說過唯有離開這裡,才能做想做的事,能離開這裡的唯一辦法,就是先讓自己能再『走』出去,不是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我出去後沒打算再做那件事呢?”
“你不打算處罰了?”他露出詫異的神情,如果她改變心意就不好玩了。
無來由地感到煩躁。“不是這樣的……只是這件事我想自己一個人做,不願意有別人作伴。”
輪到他安靜下來。“是你真的只想一個人?還是因為太討厭我?!”
“……我想一個人,此外——我並不『真的』認識你!”
“我懂了,那何不給彼此多點時間呢?——就當我們是即將演出的一出舞劇『搭檔』。”
她窒了窒。“帝?夏爾從不與人搭檔。”
“總有例外的時候!”他一瞬也不瞬的注視她。“在這一出舞劇中,我很樂意當你的舞伴!”
舞劇?!她瞪著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慢慢從水池站起,彎身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黑色的溼發落在額前,雖感覺有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