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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得正確?從不會真正的去在意別人,不會的……

為什麼有時當一切出了錯,卻又峰迴路轉……是命運的驅使嗎?

在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石碑上那幾句話的意思了。

“我想我們並不適合做搭檔。”

他只是表情凝重,不發一語的看著她。

深吸口氣。“驅使我那樣做的,其實不是勇氣,而是存在我心裡深處的傷口太深、太疼了,讓人痛不欲生,讓人無法再承受,不想再被折磨了,不想再被那些你曾深愛過、相信過的人繼續傷害下去,陌生人劃你一刀,你可以馬上痊癒,這些你最在意的人劃下去的刀,卻是痊癒不了……我不想再承受那裂心撕肺之苦,我根本沒勇氣再忍受下去,所以才急於解脫,你呢?你真的有這樣非逃不可的理由嗎?如果真的有,你當時不會猶疑,真的不會有!所以,知道嗎?你並不是真的需要我推你一把,那並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語畢,她轉過身,原本想要循著來時路離去,可是她看到迷宮中央另一頭還有一條新的路。

對不起,藍,我不能陪你走,我不是那個可以陪你走下去的人!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到頭來還是孤獨的,有些路終究只能自己一個人走。

她笑了出來,笑聲充滿了悲悽與絕望。

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遲疑,玫藍拄著柺杖朝那一條新路走去,地不會期待有新的伴侶出現,她就只有自己,只有倚偎著自己……

帝沒有回頭,他被她的話給深深打擊。

你真的有這樣非逃不可的理由嗎?

她的聲音不斷地在他腦中深刻地迴響著。

有!他當然有!

可是——他為什麼無法出聲辯駁,喉嚨像塞了無數顆石頭,又澀、又緊、又幹。

他轉過頭,狂亂的尋找她,可卻已不見她的身影,她走了?她去哪了?

他拄著柺杖走了幾步,旋又回過頭,瞪著碑上那一行字。

人永遠也不會得知,生命為他準備了些什麼?只能一天一天的過……

誰說人會不知道生命準備了什麼?他就知道!他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未來,就是因為知道,他才選擇了抗拒!

是!他就是要抗拒他的命運!他絕對要!

他舉起柺杖,用力的朝那石碑打過去。

從迷宮之會後,帝?夏爾像突然失去音訊一般,玫藍很少見到他,當然人都在克勞斯這裡,跑也跑不了,偶爾可以瞥見到他的身影,但他並沒有像之前會過來找地,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來——他已經放棄那個“搭檔”的想法,不會再纏著她。

這點讓她鬆了口氣,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這裡能說話的物件不多,雖然跟他講話有時會氣到爆,可當完全沒有時,卻又在意了起來。

人都是這樣吧——反反覆覆,弄得自己矛盾不已。

話說回來,她也更專心進行自己的復健大業,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你的情況比想象中還好!”看完一些檢查資料後,喬伊斯醫生露出滿意的表情。

玫藍坐起身,表情平靜的將褲管拉下,在拉至膝蓋前,看到上面開刀的疤痕,先前都有搽些去疤的藥物,儘管疤已變得不明顯,但還是留有痕跡。

她注視了一會兒,才完全拉下褲管遮掩住。

“你不開心嗎?”

“嗯?”她抬起頭接觸到喬伊斯關懷的表情,愕忡片刻後隨即露出微笑。“當然開心。”

喬伊斯醫生注視她一會兒,然後搖頭嘆息。

“醫生?”

“唉!雖然你臉上帶著笑,但就像一個只是帶著笑的洋娃娃,我感覺不到生命力。”

臉上笑容僵住。

“孩子,這裡不是表演舞臺,如果你不想笑就不要勉強,”喬伊斯醫生眼神溫柔的望著她。

臉上的笑慢慢褪去,別開臉望向遠方,安靜不語。

“身體復原了,可以再繼續跳舞,你不覺得開心嗎?”得到的響應依舊是靜默。“還是——孩子,你不想再跳舞了嗎?”

那一句孩子,有若母親呼喚一般,玫藍鼻子不禁一酸,這兩個月下來,喬伊斯醫生一直很親切也很用心的看護著她,協助她復健……

“孩子,是不是那次摔下舞臺的經驗嚇壞了你,使你再也沒有勇氣站上舞臺?”

她咬著下唇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