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深青色制服。
孫星一陣疑惑,自從陳麗嬌帶人撤離了這裡自己忙得根本沒時間去僱人,也沒叫誰去僱,難道是小貴子,也不能啊,如果是他早就向自己買好了。
“你倆叫什麼?”
“小的甲全——”一個圓臉小眼的說道。
“小的乙春——”另一個長臉高個說道。
“我靠,都是有毒易燃品啊!”孫星暗道,想了下,“你叫甲平,你叫乙安吧!”
“啊?”倆人一楞,怎麼一見面就給自己改名呢。
孫星也沒多說,直接把自己腰牌取出來,倆人一見馬上跪倒在地。
“甲平——”
“乙安——”
“恭迎老爺回府——”
孫星點點頭,跨步走了進去,府中依然是熱火朝天,上百的工匠在忙碌,還有些正規的雜役在花圃,假山水池等處忙乎,不過,從這些人身上卻感覺不到其它的東西,應該是普通的工匠和雜役,孫星越加的疑惑了。
孫星邊走邊看著,不時還會看到侍女從房內進去,孫星感覺有點不像自己的府,倒像是進了別人的府,還別說,人氣十足,真像一個家了。
剛走到正殿的臺階下,一個乾淨利落俏麗的小少婦迎了出來,看到孫星是一臉的平靜,不過,細看她眼睛深處卻帶著深深的恨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詩菌。
“老爺回來了——”陳詩菌向孫星施了個萬福。
孫星一笑,心裡大致都明白了,“詩菌姐,你真是位能幹的好女人,人長得又漂亮還夠聰明,誰要娶到你簡直太幸福了。”
陳詩菌俏臉一紅,“老爺,你開玩笑了,我最多是個殘花敗柳,現在連男人都快沒了,或許還有些可憐吧!”
孫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如果不嫌棄我是個太監,詩菌姐乾脆就留下吧,我會一視同仁,不會慢待了詩菌姐你的。”
陳詩菌咬了咬玉齒,忍下被調戲的惡氣,“老爺裡面請,妾身有話和你商量。”
孫星隨她進了屋,陳詩菌把門關嚴,然後給孫星親自上了茶,這才坐在了孫星的下首。
孫星自見到陳詩菌,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體,有點色,但更多的是欣賞,孫星自然也猜到了她幫自己打理這裡的目的,肯定是想感動自己,如果她丈夫是別人,孫星真得是感動了,可是,五光,孫星對他是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他都準備要自己的命了,如果對他心慈手軟那就是養虎為患了,不收了他的女兒和老婆,那實在是對不起他。
陳詩菌自然也感覺到了孫星的目光,但她始終保持著一副神情淡定,目不斜視樣子,似是不給孫星一點機會。
“大人,妾就開門見山了,我丈夫五光的事你打算怎麼幫?”
孫星一笑,“這事很難辦,他是刺殺皇帝的重犯,不是想幫就幫的。”
“那你是想賴帳了?”陳詩菌猛然轉頭看向孫星,目光中那種怒意頓時顯露出來。
孫星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詩菌姐,這話應該你女兒來問我才對。”
“你不用總把我女兒拿出來說事,現在是我問你,我陳詩菌雖是女流之輩,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大不了我捨去這條命。”
孫星又喝了一口茶,“想與我同歸於盡,我知道詩菌姐做得出,但我知道詩菌姐不會去那麼做,而且我還看出詩菌姐是位光明磊落的女人,你看,詩菌姐給我沏的茶我不是毫不在乎的喝了嗎,詩菌姐要是想害我只需在這裡下點毒,我就死翹翹了。”
“那你是沒把我逼到那個份上,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不要把所有的路給走絕了。”陳詩菌說著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孫星面前,一抱拳,“妾身在這裡給大人叩頭了,求大人給我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
孫星一閃身就托住了她的手,沒能讓她跪下去,“你這樣是逼我,是把我往死路上逼,我是什麼角色,我大不了是個小太監,你以為我是皇帝啊,什麼事都能做得到。”
陳詩菌見孫星的手抓住自己的玉手,忙向後退了一步,“那大人現在是什麼主意?”
“我會盡力而為,如果見一面五光應該有希望,如果救出他,唉——這幾天我也留意了,難於上青天,恐怕收屍都甭想。”孫星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陳詩菌的眼睛頓時溼潤了,咬了咬牙,“就是見一面——我也認了,只要大人能辦到,妾身也是感激不盡。”
孫星思索了一下,道:“我一次只能帶一個人進去,不知是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