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扭頭看著一臉不爽的德國主裁判範德爾。阿爾貝蒂尼笑著推了伍德一把:“走開,喬治,別妨礙我進球。”
伍德沒動。“我在這裡給你作掩護。”
阿爾貝蒂尼笑得更開心了:“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會踢任意球。”
“那我就在旁邊看。”伍德堅持不讓步。阿爾貝蒂尼拿他也沒辦法。
在人牆後面後來這一幕。馬爾蒂尼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滋味。看樣子德米在英格蘭認識了很多新朋友,職業生涯最後幾年過的很開心。他應該為此感到高興。但是為什麼作為對手在自己對面表現出如此親密地戰友情。他會有些嫉妒和不滿呢?
“好吧,喬治,隨便你了。如果你想學點什麼就學吧……我可沒什麼機會再教你東西了。”阿爾貝蒂尼扭頭對伍德說。“任意球你肯定學不會地,那我就教你……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心理,你的這兒……”他戳戳自己地心口,“一定要鎮定。越是關鍵時刻。越要從容鎮定。”
說完,阿爾貝蒂尼轉過身,看著對面地人牆和AC米蘭地球門,不再理會身邊的喬治。伍德,他臉上地笑容也消失了。
隊友們地身影已經不在這球場上,人牆?對手?也都沒了,在阿爾貝蒂尼眼中,這球場上除了他自己,和腳下的足球外,只有一座空蕩蕩的球門。
站在自己對立面的是曾經的母隊,他一生都最愛的AC米蘭。這樣地念頭此時此刻沒有出現在阿爾貝蒂尼的腦海中。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進球!
這就是我德米特里奧。阿爾貝蒂尼的路。
諾丁漢城內,一多半的酒吧內此時都沒了聲息,如果不是從外面看他媽的通明的,一定會不知內情的人以為這些酒店都歇業了呢。
肯尼。伯恩斯沒有去現場,他要留在自己的酒吧裡幫忙。這天晚上,生意格外的好。那些去不了雅典的球迷們都選擇來自己最熟悉的酒吧,點上一大杯啤酒,看著電視轉播,在遙遠的英格蘭,為自己鍾愛的球隊加油。
看臺上的森林隊球迷唱歌,他們在酒吧裡也唱,嘴巴幹了。嗓子啞了,就來一大口冰鎮啤酒,被冰得怪叫一聲再繼續撒歡唱。
現在。這間酒吧內擠滿了滿面紅光的人,卻沒有絲毫聲息。所有人全都一個姿勢——手端酒杯。仰脖看著掛在天花板上地電視。就連侍者和老闆都不例外。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陌生人闖入,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到了哈里。波特的世界——這些人都被施加了石化魔法嗎?
電視螢幕上出現了阿爾貝蒂尼的特寫鏡頭,他正看著前方。眼神堅定,表情嚴肅。
解說員都不說話了,電視喇叭中除了現場球迷地喧鬧聲之外,什麼都沒有。一時間讓人產生了是不是傳播訊號壞了的錯覺。
“上帝……
終於忍受不住這令人感到壓抑的沉默,輕嘆了聲。
“嘟——”哨音隨之響起。
阿爾貝蒂尼助跑。起腳,射門!
足球徑直越過人牆。直奔天際,看上去要飛出球場,飛到外面AC米蘭球迷聚集的看臺上去。
但那只是人們肉眼的錯覺而已。
足球在空中旋轉,調整著角度。它開始向球門墜去。
迪達奮力躍起,他一米九六的身高加上一雙長臂,足夠封鎖這球門上空的每一片區域了。
他沒有碰到足球……
足球從他指尖掠過。
要出界了嗎?
不,這可是德米特里奧。阿爾貝蒂尼射出的任意球,是那個被稱為“阿爾貝蒂尼的落葉球”的任意球!
足球在掠過迪達地指尖之後,突然改變方向。猛然下墜!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人們只是覺得足球地執行軌跡發生了一點變化。
皮球如葉子般飄落。擦著橫樑下沿墜入了球網。
葉落歸根……
在阿爾貝蒂尼剛剛出道的時候,就展現了令人驚歎的足球天賦。古利特曾經指著他的這位小隊友對薩基說:“這是塊骨頭。”薩基回答:“沒錯。他身體裡有踢球地節奏。”
AC米蘭的教練發現了他遠射和任意球方面的天賦,便叫他專門學習踢當時南北球員才會的“落葉球”。他成功了,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落葉球”已經成了他的商標,他無數次利用這個絕技為AC米蘭攻城拔寨,屢建奇功。
落葉球=阿爾貝蒂尼=AC米蘭。
十三年來,這就是一個恆等式。他們三者互相構成最穩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