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出好戲了。
誰都知道AC米蘭和託尼·唐恩之間的關係算不上融洽。去年夏天,圍繞著阿內爾卡的報價問題,雙方就曾經在媒體上展開過一次口水戰。唐恩公開嘲諷AC米蘭扣門。一點都沒有身位豪門俱樂部地風度,向森林隊求購阿內爾卡卻表現的好像隨手打發乞丐的地主。AC米蘭一向很重視自己俱樂部地形象,當然不能容忍唐恩這種赤裸裸的誣衊。雙方就此結下了樑子。
這是全歐洲都知道的事情,現在冤家路窄。雙方的航班竟然一個時間抵達,依照唐恩那個人地個性,能沒有好戲看嗎?
剛才還因為從米蘭來的飛機晚點而打算休息休息的媒體們都精神起來,攝像機、照相機紛紛對準了出口,儘管現在距離十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這並不是一架包機,坐在寬大的波音飛機內的不僅是諾丁漢森林的全體球員和教練們。還有其它一些要去希臘地乘客。當然咯。這些乘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隨機去地新聞媒體。
球隊全體坐在頭等艙,他們和後面隔開來。媒體們只能坐在經濟艙中。全部記者只有一個人有坐在頭等艙,和球隊一起地待遇,那就是《諾丁漢晚郵報》的記者皮爾斯。布魯斯。
體育記者他媽的中有人戲言《諾丁漢晚報》都快成《諾丁漢森林隊報》了,皮爾斯。布魯斯更是森林隊地專用記者。
不過看看那些只能坐在經濟艙中的記者,誰能說這說法不是更多的出於嫉妒呢?
“這真不公平,都是記者,為什麼有人可以在頭等艙和採訪物件談笑風生,我們只能坐在這裡幹看?”有記者抱怨道。
他旁邊的同伴安慰道:“得了吧,允許你和他們坐一班飛機就不錯了,《太陽報》的傢伙連登機的權力都沒有呢。”
“這不公平。又不是他們的包機,他們可沒有這個權力這麼做。”
“當然不是他們的包機。但是唐恩說了如果太陽報的記者和他乘坐一班飛機,那麼他就換乘另外一趟航班……”
“架子真大……”第一個人抱怨道。
“誰讓他現在成績好呢?”
“奇怪,這事情我怎麼沒看新聞報道過?以太陽報的作風……恐怕早就滿城風雨了吧?”
旁邊那人嘿嘿一笑:“太陽報把這件事情的完整經過都備案了,但是現在不是捅出來的時候。你知道嗎?他們拿到了輸球之後唐恩跳海的平媒獨家報道權,就等著看諾丁漢森林輸球,然後在報道他跳海的時候把這些糗事都抖出來,這樣才有轟動效應。到時候他們會說——看,這就是為什麼託尼·唐恩老是輸球的原因了!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批評和抨擊……反正有好戲看的。”
皮爾斯。布魯斯並沒有老老實實坐在自己地位置上,飛機穩定之後,他就鬆開安全帶。在各個座位之間來回竄了。時間寶貴,等到了雅典,他可就沒有如此接近森林隊球員的待遇了。他要趁此機會完成第一次採訪工作。
唐恩回頭看了他一眼:“記者先生,別打擾到我的人休息了。”
“我知道,我只找那些看起來比我還精神的人。”布魯斯回頭應道,又換了目標。
唐和唐恩同時回頭,他們看到球員們幾乎沒有幾個是在休息的,看起來都比布魯
躍……
“大家都很興奮啊。”唐說了句。
“我希望他們別興奮過頭了。”唐恩嘟囓了一句。他看著旁邊地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奇怪。這趟航班上竟然沒有那個討厭的中國女記者。”
“你是說唐靜?”
“還能是誰呢?向我們提交希望同機的媒體名單中沒有她的名字,也沒有他所代表地媒體名字。”唐恩看著唐,“她有向你說些關於這方面的什麼嗎?”
唐笑了笑:“怎麼?見不到她覺得不習慣了?”
唐恩哼了一聲:“別扯開話題。”
“她提前去了雅典,就這麼簡單。”
“真沒勁。我還以為她突然良心發現。決定不再繼續糾纏我們了呢。”唐恩撇撇嘴。
“你失望了,看來果然離開了之後覺得不習慣了。”唐在一旁說。
唐恩眼珠子一轉,找到了反擊的突破口:“她的行程這種事情你都知道,你們地關係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唐臉一紅。沒說話了。唐恩則哈哈大笑起來,以勝利者地姿態。
他們之間使用漢語聊天的。倒也不怕別人聽到什麼隱私。
機身傳來一陣顛簸。廣播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