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克斯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而安則站在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彷彿索菲婭的病危是她這個負責照料的護士的責任一樣。
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就只有唐恩來回答他的問題了。
唐恩聲音低沉:“情況不是太好,喬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三個人的現都向伍德傳達了一個準確無誤的資訊——自己的媽媽這一次是真的可能離開自己。
他突然一時間沒了主意,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說些什麼。只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樣的現讓一直在旁邊提防著伍德暴起的唐恩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伍德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會憤怒的大,說點什麼“我不相信”“你們一定是騙我”這類的胡話。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但是伍德的這種表現更有攻擊性,不得不防。
但是現在伍德卻一言不發,站在原地愣神,更讓他擔心。他擔心伍德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精神恍惚。作為一個擅長心理調節的主教練,他知道心理上的問題最麻煩了。
伍克斯要去應付那些聞風而來的記者們,安還有工作,急救室外面很快就只剩下沒什麼事情可做的唐恩了,他看著依然站在原地,對兩個人的離去視若無睹的伍德,嘆了口氣。
他想上去安慰一下伍德,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心裡清楚,索菲婭哪怕過去這一次,其實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從見她第一面起,這個那個柔弱的女人就給他一種隨時都可能扔下伍德,撒手人的感覺。她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大大超出了當初醫生們的預期,真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在她心裡,支撐著她。
當初自己親歷了加文的離開,現在看來他又要再經歷一次身邊人的離去。雖然知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是落在他身上,並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