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沒事吧?”師長太太一臉擔憂的看著徐寶,雙手緊緊的抓著徐寶的手。
她是真的很擔心徐寶,吳安國知道因為小丫頭自己大開了殺戒,一時間外頭肯定不安全,乾脆就把徐寶送來陪師長太太,免得他有後顧之憂,再來他也不希望丫頭看到自己那麼兇悍的一面。
徐寶卻迷迷糊糊的,又想貌似有幾天沒有找邱大姐玩了,很開心的過來了。
看到邱大姐老是問東問西的,徐寶一頭霧水,納悶的說:“昨天發生什麼事?沒有啊,吃了好吃的,喝了茶,然後就睡著了,然後我大哥就來接我了。”
師長太太越聽她這麼說越覺得難過,這妹子,笑的這麼傻,不會是被嚇壞了吧,一定要好好補補。
“沒事,妹妹這兩天住我這裡,姐姐給你弄好吃的,我們東北有一道名菜,鍋包肉,想來你一定喜歡。”
“真的麼?”聽到好吃的,徐寶一臉雀躍,立刻沒良心的把老公拋在腦後。
此刻吳安國正在師長面前彙報工作。
劉師長的臉色沒有上次那麼好,嚴肅的不得了,眉頭沒有皺,可是也不舒展,眼睛似乎是半閉著,但是吳安國卻絲毫不敢開小差。
“師長,卑職所言句句屬實,請師長處罰。”吳安國說完了事情的大略經過,就筆直的站在劉師長面前,雙目清明。
劉師長是老官僚了,清朝還在的時候,他是大官,清朝倒了,他搖身一變成為革命領導人。此刻他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額頭寬闊,眉毛如劍,一臉正義,真是每次見面都讓他有驚喜。
他是靠竊取革命果實坐上臺來的,在革命混亂,人心未定的時候,果斷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做到了師長的位置,雖然和孫文旗下的正規軍不能比,但是也是一支力量,他人不得小窺。只是在這亂世中要如何發展壯大也是一個問題,不是你吃了別人就是別人吃了你。
劉師長手下的團都是當初跟著幹革命的,自謂有功勞,在底下發展各自的勢力,很多時候並不買他這個師長的帳,特別是莊大炮,同在一個縣,聽說斂財斂的比他這個師長還多,還有本事送女兒去上海讀書,看他那個太太每次炫耀的東西,劉師長雖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做文章,可是心底是不舒服的。
想不到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他是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越滿意,年輕,有正義感,怒髮衝冠為紅顏,這樣的人也好操控。但是面上文章還是要做的。
劉師長臉色不好的破口大罵了一頓吳安國,吳安國規規矩矩的小心聽著,他知道,領導肯罵你,說明你還有救。
果然,末了,劉師長沒有說什麼處分之類的,只是咳嗽了一聲道:“務必保證曲陽縣的團結安定,善後的事情要做好。”
“是,屬下遵命。”吳安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退出了。
出來的時候路過,聽到一個屋裡傳來熟悉的笑聲,吳安國搖了搖頭,走了。自己在那邊冷汗直冒,後背都溼了,那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完全不知道她惹了多大的禍,不過這樣也好,他吳安國的女人只要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就好。
看劉師長的意思就是放手讓自己做了,只要能控制的住大局,師長會支援自己,但是要是控制不了,他也沒有那麼好說話了,畢竟支援勝利者是常情。
一週以後,第六團團長莊大炮與其妻弟兩人在曲陽縣收刮民脂銘高,藉著革命的名義斂財,而且還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被軍法處置。
於是徐寶搬家了,從營部搬到了團部。吳安國平亂用功,成為第六團的新團長。
莊大炮收刮的確實很多,這一點吳安國沒有冤枉他,看他家的建築就知道,這是山西一個縣,不知道的走進屋還以為是到了上海某個洋樓了,裡頭大到天花板,小到樓梯扶手都充滿了西方的味道。
吳安國當上團長了,但是問題接踵而來,莊大炮不僅貪汙還侵吞軍餉,那些兵好幾個月沒有發響了,原來莊大炮在任的時候他們不管不顧敲詐勒索還能弄幾個錢花花,現在吳安國一上臺,立刻要求軍紀嚴明,有士兵不聽話繼續去敲詐百姓的,被吳安國給直接槍斃了。
這不敢私下弄錢,上面又不發響,自然士兵就要鬧起來了。而且大家抱著法不責眾的心理,也不怕吳安國抓誰出來,當然中間不排除有伺機搗亂的人。
徐寶看老公升官了卻一點不高興,整天愁眉苦臉的,很是苦惱,終於有了一點人妻的覺悟,晚上睡前很認真的問吳安國:“怎麼了大哥?為毛這幾天都不高興,是不是沒有肉吃?”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