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樣的態度讓人有多寒心。
蕭龍淇對於這件事的反應,自然很是激烈,日日不離景王府,時時詢問著手調查之人的進展。
這日,蕭龍淇進殿後,眼睛紅紅的,默不作聲,只是跪在了龍書案前。
“這是怎麼了?說。”蕭晨逸命令道。
蕭龍淇怯懦道:“兒臣……兒臣實在是不敢說。”
“說!”蕭晨逸重重一拍龍書案。
衛昔昭忍著沒皺眉,他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兒臣、兒臣聽說……審訊時,景王那名側妃招供,說是在燕王王妃生前,兩人曾一度來往……父皇,還要兒臣多言麼?”
蕭晨逸看向衛昔昭。
第一次,他的目光透著鋒芒,“如今看來,你三妹的死,倒是她的福分了!”
言下之意,若是活著,怕是也會被他親口下令處死。
衛昔昭險些控制不住情緒笑起來。
人死之後,還能左右誰的言行?蕭晨逸也太高看她那單純無知的三妹了。
況且,那名側妃在嚴刑拷打之下,能撐得了幾時?屈打成招,他連這一點都想不到麼?
他不願意想這些,他已經失去了耐性,他現在的態度已經表明,他是決意要立蕭龍洛為儲君了。也許在他看來,蕭龍渄喪妻之痛,遠遠不及蕭龍洛的喪子之痛。
衛昔昭無言下跪。已是這種局面,出言辯駁已無任何意義。
如果他不願意聽,又何必解釋。
蕭晨逸的視線這才又落到蕭龍淇臉上,“你再去命人審問,朕要知曉,燕王有沒有參與其中,若是曾參與,又介入了多少。”
蕭龍淇面上一喜,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
衛昔昭則全無驚訝。蕭晨逸此時做出什麼事,她都不會覺得奇怪了。一條蛇如果不傷人,不發狂,她反倒會覺得奇怪。何況,這條蛇對於後代,親疏不同。
她在計較的是另外一件事——誰能再次救蕭龍渄於險境,如果沒有那個人,蕭龍渄要不要效法五皇子,保命為先。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太監的通稟聲:“稟皇上,皇后求見。”
蕭龍淇與衛昔昭各自垂頭,屏氣凝神,想讓皇帝就此忽略自身的存在。因為都想留下來,看看皇后要做什麼。
蕭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