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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四月將盡,蕭晨逸對蕭龍渄的不喜越來越深重重生之嫡高一籌。他一生對身邊的女子無情,最溫柔的時候也不及蕭龍渄對衛昔晽十中之一,因此而生出反感——如此兒郎,被一個女子擺佈,如何有堪當大任的資格?
而喜歡就是可以無條件地接受對方一言一行,哪怕是錯;不喜就是沒來由地反感對方的一言一行,哪怕無錯。
他們父子之間,說到底,情分不足,也是無緣人。
衛昔昭則得到了皇帝身邊太監的信任甚而有幾分依賴。他們不敢說的話,可以請衛昔昭說;他們不敢做的事,衛昔昭可以一試。亦是由此,他們時常與衛昔昭談及宮中是非。
蕭龍渄母妃的事情,衛昔昭將所聞言語一句一句拼湊起來,得到了實情。竟是曾百般厭惡她的母親的女子,厭惡的代價是她的命、她的孩子幾年孤苦。
既入深宮,還想要皇帝的感情,還憎惡皇帝心中的女子,不是剛烈,是愚蠢。
該死。
繼而,衛昔昭懷疑蕭龍渄秉承了他母妃的性情,也唯有一聲苦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愈來愈沒有耐心,愈來愈對一些人的安危生死漠然。
只是因為季青城的離開麼?
應該是的。以往再苦,亦不曾如此。
還有部分原因,就是在養心殿停留的時日太久了,而皇帝對諸事也不再讓她迴避。
每日聽的生死殺伐的事情太多了,也就逐漸麻木。
災難性的那一日,來得一點徵兆也無重生之嫡高一籌。
一早,衛昔昭走出季府要進宮的時候,風嵐追了上來,定了定神道:“夫人,沉星的病還是不見好,您進宮之際,能不能請一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