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每日上午去銀安殿處理諸事,之後便陪著衛昔昭或是哄著瑜哥兒。
衛昔昭是聽飛雨說起,才知道蕭龍淇在流放途中染了急症死了。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都知道所謂急症恐怕與蕭龍渄脫不了干係。
——
這日,太后心情愉悅而又隱隱覺得不安。
裴孤鴻將七名嬪妃送回來了。在此之前,這七名女子都被日夜留在南苑陪伴蕭龍渄。
七個人,一個有了喜脈,六個目光呆滯,笑容痴傻。
後者讓太后不安,而前者自然是天大的喜訊。
傳脀旨通傳後宮、冊封有喜的女子為妃之後,太后想起了如今的太子,心頭一沉。
已經有了太子,如今蕭龍渄再有多少皇子又有何用?
當務之急,是要除掉瑜哥兒!
即便是懷孕的妃子出了閃失皇子不保,也不怕。到那時,還有嫁給蕭龍洛為王妃的陸劍語。
她只是需要一個蕭氏皇族的子嗣,至於是蕭晨逸哪個兒子的血脈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陸劍語是景王妃,蕭氏子嗣就不是難題,而這門婚事又是蕭龍渄親口賜婚,不會有變數。退一萬步講,即便有波折又怕什麼?她這一朝太后,還保不了陸劍語的周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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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要動瑜哥兒,就意味著與衛昔昭、季青城為敵。
季青城……
想到這人,太后就心裡發涼。
還有什麼人,能夠接近季青城呢?
季太夫人,到了最後,還是要利用最初便看中的人。
季太夫人有軟肋,最易控制,又是季青城的親人,想成事,不難。只是要看如何行事。
思及此,太后命人擺駕出宮,去往季府。
如今的季府,門庭冷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命人引路,太后徑自去了太夫人的院落,卻見裡面連下人也無幾個。問過之後,才知季太夫人在季允鶴常住的楊柳畔住著,已經有些日子不曾回來了。太后吩咐人去喚季太夫人。
見到了人,太后不由奇怪。
季太夫人荊釵布裙,似是民家老婦一般的打扮。
太夫人見到太后,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下跪行禮時已然落淚。這段日子,每日在季允鶴的監視下吃齋唸佛,實在不是她能忍受得了的日子。若非太后前來,她恐怕就要在楊柳畔度過一生了。
太后將隨行人員全部遣出門外,細究原由。
太夫人思量片刻,將季允鶴的不善誇大,又舀衛昔昭做文章,聲淚俱下的控訴。
太后故作同情地嘆息一聲,“唉,為人妻、做婆婆到你這地步,著實罕見。”之後招招手,“你近前來,哀家有話吩咐你。”
太夫人慌忙上前。
……
太夫人隨太后出門之前,親自去知會季允鶴:“我畢竟與青城一場母子情分,今日恰好太后娘娘也要去他府上,我要隨行,今日便將話跟他挑明。”
季允鶴點頭,“我隨後就到,你先行一步。”
“你想清楚了?”太夫人最後追問了一句。
季允鶴面色淡漠地回看,不予應答,亦是預設。
太后到了王府,才知衛昔昭帶著瑜哥兒出去遊玩未歸,坐了片刻,回宮去了。她只是要將太夫人帶來,其他的事,不需她介入其中。
太夫人等在銀安殿外,小九進去良久才回來稟道:“不知王爺去了何處,您稍等片刻吧。”
太夫人瞪了他一眼,實在是生氣,這不是有意耽擱她的功夫麼?可眼下除了等季青城或是衛昔昭回來,她也實在沒別的地方可去,也只得認了。
——
京城繁華的街頭。
華蓋馬車停了下來,裡面傳出孩童清脆的撒嬌聲、女子溫柔似水的安撫聲。
先下車來的,是一玄衣男子,目若寒星,一身素冷,高貴、威儀似是與生俱來。
男子先接過一個可愛的男童,隨後親手放下腳凳,向轎簾處探出手去。
一隻纖瘦白皙素手探出來,隱約可見腕上的珍珠手串。
兩手交握同時,面罩輕紗的女子探出身來,明眸流轉著清冷光華,一襲白色淺繡荷花的潔淨裙衫。
男子看向女子之際,眸光倏然轉為柔和,似被春風拂過,盈滿柔情。
女子踏上腳凳,腳凳忽然傾斜,她眉峰微蹙,略帶嗔怪地看向男子。
男子解嘲一笑,另一手也扶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