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鬧下去,早晚被她害得出事!”許氏扶額嘆息,緩了緩,去了許樂芊房裡。
許樂芊站在凳子上,雙手拉著懸在房樑上的白綾,高聲喝住許氏和幾名下人上前,“你們若還想把我送回許府,我就死給你們看!來日即便把我綁回去,我還是會尋死!自縊、割腕、服毒……”
“你閉嘴!”許氏急火攻心,一時真恨不得看著許樂芊死了算了。可這個侄女雖然衝動易怒,卻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性子,她連忙連連保證:“你先下來!不送你回去就是了,方才只不過是嚇嚇你,讓你日後穩重些。明日我去回了你祖母,不會讓她老人家把你接回去的。”
“你若是騙我呢?”許樂芊不大相信。
許氏很想哭,何曾想過會被孃家人這般刁難。她和許樂瑩以及下人們勸了半晌,許樂芊才依言從凳子上下來。
正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想瞞都瞞不住,在正房負責監視衛昔昀禁足的婆子,第一時間回玲瓏閣,告訴衛昔昭。
衛昔昭還在院門外發呆。
婆子上前說話,她才如夢初醒,回了房裡。聽了一番話,只是茫然地點點頭。
婆子說完眼前的是非,又說起另外一樁事:“今日賞荷宴的時候,二姨娘去了二小姐房裡,說了好半晌的話。”
“是麼?”衛昔昭對這話題很感興趣,眼神終於專注了起來。
“是啊。”婆子又道,“二小姐初時被禁足,二姨娘以探病為由,過去了幾次,只是都是坐上片刻就離開,奴婢們也就沒跟您說。今日就不同了,兩個人在裡面嘀嘀咕咕好半晌,不知在商量什麼事。”
衛昔晽的事,許氏沒幫二姨娘,二姨娘也就不會再對許氏抱什麼希望了,自然會找旁人聯手。
可是——衛昔昭蹙眉,心中不解。
若是換了旁人,此時應該會趁許氏地位尷尬的機會,打壓正房,而不是處處針對一個早晚會離開衛府的長女。
這讓人怎麼也想不通。
連大姨娘也是,不論前世今生,其實都沒必要處心積慮地針對、傷害自己。可她們卻都那麼做了。她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麼憎恨自己呢?
暫時斂起紛亂的思緒,衛昔昭對婆子道:“這些日子,要辛苦你們了。”示意沉星取來銀子打賞。
婆子喜笑顏開地走了。
睡前沐浴的時候,衛昔昭腦海閃出一個念頭:難不成這一切都與母親有關?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