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功夫和我還有二姐在一起玩兒。幾歲的時候,二姐其實很好的,最起碼,待我很好。平日裡大姨娘給了她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她都記得分給我。雖然只比我大幾個月,卻知道處處讓著我。”說到這裡,她現出了傷感的笑,“我從小就特別淘氣,沒少欺負她。我至今都記得,有一次一起跳百索的時候,我惱了,一腳就踢在她心口。她險些就上不來氣暈倒了,臉都白了。可後來什麼都沒說,還反過頭來哄我,怕我被嚇到。像這種事,我可以跟你說上半晌。”
這種記憶,衛昔昭沒有。她兒時被父母寵著,記事起就開始忙著描紅、習字,學習母親所精通的技藝,真的是很少和姐妹們在一起。
衛昔晽繼續道:“後來大了,她是因為大姨娘的關係,在你喪母之後,處處和你作對。我看不過她這一點,才和她反目的。如今想想,這也不能怪她。你如果一定要找個人懲戒,那也應該是大姨娘而不是她。”
衛昔昭的神色漸漸有所緩和。雖然不能完全認可衛昔晽的說辭,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歸根結底,衛昔晽是個善於同情弱者的人。當初的自己,現在的衛昔昀,都是一樣。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卻是記得每一份細微的快樂、感動。
衛昔晽懇求道:“大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放過她這一次,將昨夜的事遮掩過去。你不理會她,夫人也不會看重她,她已經是孤立無援了。把她丟給莫兆言做妾的話,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日後想起來,真能心安麼?”
有什麼不能心安的呢?衛昔昭只是想,讓那樣的兩個人湊到一處去,看著他們相互怨懟相互為難,也許,心裡的痛恨、厭惡會慢慢消散。
她想放下所有不快的記憶,比誰都想,所以也就比誰都更心急,想早日有個結果。
衛昔昭一直不說話,衛昔晽有些心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會是到此時還無動於衷堅持己見吧?”
“你容我想想,我先走了。”衛昔昭說的是心裡話,想回房冷靜冷靜,再細細斟酌此事。
“這有什麼好想的?總歸是姐妹,你放她一次又怎麼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