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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搪塞道,“我與昔昭妹妹往日也只是泛泛之交,開口便請她幫忙總是不妥。”

衛昔昀蹙起眉頭,扶住沫葉手臂,藉以支撐身軀,連續三日從早跪到晚,一雙腿真的吃不消。思量片刻,紅了眼眶,刻意地道:“兆言哥幫與不幫我都理解。如今我落到這步田地,還能指望誰一如既往相待?”

莫兆言於心不忍,連忙道:“你放心你放心,今日我定會幫你。”

衛昔昀對這話半信半疑。昨日整個下午都在下棋,那麼長時間,有多少話都能說盡了。可自來待自己很好且能與衛昔昭說上話的人,也只一個他。思及此,扯出一抹無助笑意,“如此,就先謝過兆言哥了。”

莫兆言隱隱聽到衛昔昭清涼似水的聲音,倉促地結束了話題,“我盡力就是,你且回房歇息吧。”隨後轉身走向涼亭。

衛昔昀對他這行徑很是不悅,轉入一條石子小路,猶豫片刻,沒有回房,而是躲在了花叢後遠遠觀望。

莫兆言見到衛昔昭,先留意到了一身素雅衣飾,又見她神色略顯清冷,心裡就有些不解,轉念一想才會過意來。這時候,她少不得為故去的母親傷懷,心裡便多了幾分同情。

衛昔昭牽強地笑著寒暄兩句,顧自落座,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的樣子。

莫兆言心裡左右為難,既想幫衛昔昀的忙,又不想惹得衛昔昭不快,下棋時便有些心思恍惚。

衛昔昭卻是步步為營,似乎將心中不快全部傾注在了棋局之上,小小棋局之中,咄咄逼人之勢。

莫兆言還沒定下神來已被逼入絕境,回天乏術。他尷尬笑道:“再來再來。”輸得太輕易太狼狽,總是有些不甘心。

衛昔昭只是一點頭,重新開局。她兒時沒少看父母燈下對弈,獲益良多,如今想對付一個莫兆言不算難事。昨日是有意拖延時間,今日卻是立意贏他,讓他不甘,讓他心甘情願坐在這裡且無暇顧及其他。

果然,莫兆言連輸兩局後,神色變得格外專注,心神全部凝聚在棋局之中。

此時,衛昔晽尋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名丫鬟,丫鬟手裡都捧著裝有核桃、花生等乾果的托盤。

衛昔昭失笑,“這是做什麼?”

衛昔晽調皮笑道,“這些東西快堆成山了,我便帶來了一些。”說著湊到桌前,“看這樣子——莫兆言,你死定了!”

這樣直呼旁人姓名,也只有衛昔晽做得出。

莫兆言無奈搖頭,“你這張嘴啊……”

話音未落地,衛昔昀由沫葉扶著快步走過來,語聲悲切地道:“大姐……”

終是忍不住了。衛昔昭笑著轉頭看去,語聲關切地問道:“二妹怎麼出來了?身子可還好?”

“多謝大姐關心。”衛昔昀走上石階,似無意地瞥了一眼莫兆言,心裡已是氣極。他說得倒是好聽!結果呢?這半晌也沒見他說幾句話,哪裡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

“腿腳不利索便別出來亂晃!”衛昔晽語氣不佳,“跪是跪足了三日,可禁足之事還未免吧?”

衛昔昀似是根本沒聽到,走到衛昔昭面前,恭敬地行禮,“以往是妹妹不懂事,衝撞過大姐,還請大姐多多包涵。”

衛昔昭微眯了眼睛,“以往的事我早已忘了,二妹這話就見外了。”

“那麼,大姐……”衛昔昀退後半步要下跪。

沉星手疾眼快,搶步過去扶住了衛昔昀,假意笑道:“哎呦呦,看二小姐這身子,果真是太嬌弱了,連站都站不穩,快請坐。”說著話,手上施力,將衛昔昀強按在了一把椅子上,之後就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沉星姐姐多慮了,”衛昔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語氣卻還要裝得很客氣,“我只是要請大姐在父親面前美言幾句,放大姨娘出來。”語畢,又看了莫兆言一眼。

衛昔昭沒給旁人幫腔的機會,即刻接道:“大姨娘的事情鐵證如山,犯了內宅的大忌。父親若是輕易饒過,傳揚出去,顏面何在?”神色一緩,語聲轉為嘆惋,“二妹,我也不是不想幫你,只是父親如今還在氣頭上,我們這些小孩子如何能勸得住?等過些時日再說吧,你先把身子將養好才是正理。”

衛昔昀只一味看著莫兆言,盼著他能幫襯幾句。

莫兆言覺得衛昔昭的話句句在理,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合適的話,良久無語。

“你!”衛昔昀的滿腔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了,忽然站起身來,手指點著莫兆言,“你是從何時與她們狼狽為奸的?是不是故意耍笑我?可笑的是我居然到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