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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紅:“公子果然好文采。”周太傅隱隱知道自己貌似是冤枉他了,但心裡的疙瘩畢竟還在。於是又道:“年華常駐固然美好,但蕭公子這般年紀說來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

蕭守不爽的咬咬牙,要不是你給這麼個破詞牌,老子至於只憋出這麼一首麼!

周太傅對蕭守到底還是不喜的,於是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讓他下去了。

蕭守深吸一口氣,保持著謙卑的表情,一躬身,退下了。大家看著這被無辜羞辱的單薄少年,心中不免憐惜。這被眾人憐惜的少年心底正惡狠狠地給周太傅釘著小人呢。靠你個嫉賢妒能的死老頭,有本事你別讓我逮著,老子一鞋拔子抽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蕭守此人,成也皮相,敗也皮相。真正輸的卻是三個字——不自知。

盛大的開場,傾情的演出,結果卻是無人捧場。蕭守坐在位置上,鬱悶得都快吐血了。不公平啊不公平,憑什麼別的穿越男主一吟詩就萬眾驚歎,舉世傾倒。老子都吟了四回了,咋還是沒啥人捧場呢。蕭守一路從當初吟詩時武刑空那懷疑的試探,追憶到子枯那淡定的態度,蕭守把自己的人生標題從《巨人傳》默默改為了《悲慘人生》。人生就是一碗內牛滿面!少了……盛它的是杯具,多了……裝它的是餐具。

蕭守籠著強大的怨念,又看了一輪流觴曲水。新一輪的冠軍產生了,詩文自然是不如蕭守剽的那兩首的,但待遇明顯就比蕭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了。周太傅對著那冠軍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啊,蕭守的牙嘎嘣嘎嘣地為這兩人作了背景音樂。

旁邊的人為了蓋住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松�斕偷偷亓牧似鵠礎�

“看樣子,周太傅很欣賞這位啊?”

“嘿,你也不看那是誰?他可是盧尚書的侄子。”

“就是那位九歲能作詩的才子?”

“不是……那位九歲會作詩的,十三歲寫了首豔詞,被他爹一不小心給打死了。”

“……”

“咦,前面說什麼呢?”

“好像是說請大家去偏廳用飯。”

“嘭!”蕭守憤然拍桌而起。

兩人莫名地看著他:“蕭公子這是要?”

蕭守一甩頭“吃飯!”端的是擲地有聲……

蕭守的臉都氣白了,這是詩會還是快女比賽現場啊,還搞黑幕!但勢單力孤的蕭守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化悲憤為食慾,將自己受的氣都吃回來。

蕭守一路疾行,好比暴走的哥斯拉。周圍那本打算上前結交的,看蕭守那氣勢,一時都不敢上前了。他那樣子不像是去飯堂,更像是去戰場,或者說是去打掃戰場……

當然,也有那無視蕭守殺氣的,比如,現在站在蕭守面前的這位,蕭袍暉。

蕭袍暉笑著看向蕭守:“蕭公子,今日詩會倒是有趣得緊啊。”

蕭守努力調出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

蕭袍暉的口吻裡帶了些嘲笑:“蕭公子很能忍啊。”

蕭守繼續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

蕭袍暉有些不快:“蕭公子莫非只會說這一句了麼?”

蕭守還是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

蕭袍暉怒目而視:“蕭守,你這是故意要激怒本公子麼?!”

蕭守冷冷看著蕭袍暉,不笑了:“流風公子想蕭守說什麼呢,蕭某不是天橋上算卦的,嘮不出那麼多您愛聽的嗑。”

蕭袍暉正待發作,蕭守卻是一個純潔的45度仰角,露出了明媚而憂傷的笑容:“蕭守人微言輕,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打緊,說了什麼又可有人真正在意?流風公子如今連蕭守當個附議者的資格也不給了麼。”

蕭袍暉本就是因為蕭守拒絕了自己才一直刁難於他,但蕭守說到底也沒真正幹過冒犯自己的事。現在看到蕭守那明媚而憂傷的笑容頓時有些不忍了,聽蕭守這麼說也覺得自己如此為難一個少年確實不厚道。一時間,反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蕭守看他不說了,快走兩步,擠進了人群,免得再被蕭袍暉騷擾。本來懷才不遇就夠慘了,這傢伙還來不斷強調你那才華不是難產而是流產,生出來也沒人稀罕,多欠抽啊!要是那蕭袍暉再多說一句,蕭守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立馬抽出一板磚,把他的臉打成彩屏的,腦袋打成振動的,耳朵打成和絃的,全身打成直板的,直到從翻蓋的打成二手的!

不遠處,某個男子看著蕭守那樣子,笑得卻很是歡暢:“珞珈,蕭守這一逞強,一示弱,倒是把流風公子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