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猛然放大,他震驚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難吃的東西麼?!
蕭守不信邪地夾上了另一盤菜,塞進嘴裡,然後再次震驚——還真有啊!
鐵一般的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一顛撲不破的真理。
付律期待地看著蕭守,問道:“你覺得味道如何?”
蕭守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你嚐嚐就知道了。”
只見付律每樣菜都吃了一大口,面色如常:“我覺得都還行,這些可適合蕭少俠胃口?”
蕭守糾結了,為毛她吃了沒事,自己吃了就恨不能去尋死。難道自己的味覺出問題了麼。
蕭守在美人的歡心與自己的性命間猶疑了,就像個徘徊在“我是花400塊錢找一位小姐玩整夜,還是花400塊錢找兩位小姐玩一小時雙飛”選擇中的純潔少年。
付律看著蕭守,聲音怯怯的:“蕭少俠可是嫌棄小女子的手藝?”
蕭守看著付美人那水汪汪的眼睛,最終下定了決心,生得偉大,死在花下。老子連死都不怕了,還怕吃幾口菜麼。蕭守微笑道:“怎會,付姑娘的手藝自然是好的。”
蕭守說著還彷彿驗證一般又夾了一口菜到嘴裡。然後,他定住了……你還是給我一刀痛快的吧!
付律幸災樂禍地吃著菜,她早就點穴封了自己的味覺,管它多難吃都沒事。
艱難的一餐結束後,蕭守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恐怕已飄散得只剩一縷命魂了。他有氣無力地開口道:“付姑娘,在下素來有午眠的習慣,一會兒就要去睡了。那邊是書房,你可自便。”
付律期待地開口:“那我可否將房間拾綴裝飾一番?”
蕭守想了想,自己的房子半點裝飾也無,弄一下也好。於是點了頭,便晃晃悠悠地飄到床上去矇頭大睡了。
待身心俱疲的蕭守睡夠了起來時,太陽已經表現出往西方逃竄的傾向了。但是這一天的災難明顯還沒有結束,蕭守現在很難表述他的心情。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房間被裝飾成粉色的天地時,那一刻的心情都肯定會難以言喻。
蕭守本以為付律買那些粉色的布絹是為了做衣裙,卻沒想到她會是這個目的。一個大男人,要是真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也太搞笑了吧!
蕭守走出房間,喚道:“付姑娘。”
付律走出來,笑笑:“房子佈置好了,蕭少俠喜歡麼?”
蕭守摸摸鼻頭,低聲道:“一般的男子,都不大會接受整個房子都是粉色的吧?”
付律那一雙美麗的眼睛頓時變得波光粼粼,眉頭也蹙了起來,一副難過得要哭的樣子:“蕭少俠您不喜歡麼,是小女子僭越了,我這就去把它們都撤了。”
蕭守一看她這副表情,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畢竟她忙了一下午,自己一句話就給否定了。在女孩子看來這樣的裝飾本就是很美的,哪裡會想到男女審美的差異呢。要是真為了這點事把付律給弄哭了,自己就罪過了。
蕭守忙說道:“我只是一時間不大習慣罷了,你辛苦了。”
付律那搖搖欲墜的淚珠總算收回了:“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蕭守一聽,冷汗都快下來了:“別,別,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付律:“出去吃多鋪張啊,還是在家裡吃吧,小女子的手藝雖不是頂好的,但蕭少俠不也挺喜歡的麼?”
蕭守的嘴裡一片苦澀,說了一次謊話就註定要拿無數個謊話來彌補,自作自受啊。這惜花人真不是好當的!
蕭守溫言說道:“付姑娘這白玉雕琢般的手本就不該沾陽春水,不過是吃個飯而已,蕭某怎敢次次勞煩付姑娘。”
付律抿嘴輕笑:“哪裡有那麼嬌貴,你少拿些話兒來哄我。”
蕭守想了想道:“你來我這裡,我還未正式招待過你,未免失禮。今晚我們在外面吃,做飯的事,明天再說。”
付律點點頭道:“容我拾綴片刻,這便上街。”
付律沒想到蕭守居然很淡定地點點頭就站在前院等著了,看來這小子還不是一般的能忍啊。
付律優哉遊哉地在房內耗著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卻突然聽得“呯”的一聲響。付律忙走出房門,卻看到廚房青煙滾滾。三兩步走過去,只見灶裡燃著火,而灶臺上的鍋的底面卻裂了好幾道大縫。
蕭守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想給姑娘煮個雞蛋,沒想到水放少了些,反倒把鍋燒穿了。”
付律嘴角抽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