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間,應該說,應該說這個世界給我的時間太少了,我沒有,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讓自己變強,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報復殺死窟盧塔族族人的罪犯!”他的聲音先是很輕,到最後幾乎是在嘶吼,那樣絕望、無助卻堅決的聲音!!
“酷拉皮卡,你,你冷靜點兒!”卡西託看著自己的弟子變成這種模樣,心中的感受用痛心疾首來形容似乎也差了點兒,可是,可是他又能怎麼安慰他?
酷拉皮卡到底不是心性脆弱的人,只不過是沒怎麼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陰暗面,一時之間有些轉換不過來,直到遇見了他的念力老師,才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洩出來而已。所以在夜幕降臨之前,這個窟盧塔族少年一直泛紅的眼睛慢慢恢復成了原本藍瑩瑩的樣子,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老師,“師傅,真是抱歉,讓你擔心了。”
卡西託心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的這個弟子揹負著的仇恨太深重了,這種無法開解的怨恨終會讓他化身成魔,所以卡西託之前會一而再的讓他考慮放棄復仇,但是酷拉皮卡還是走上了那條路!
‘你真的去找了蜘蛛?’
‘是,是的……’
復仇的序幕已經拉開,劇情已經上演,卡西託如何阻止得了接下來不再由酷拉皮卡控制的劇幕呢?
想到這裡,卡西託不由得開口問道:“酷拉皮卡,之前你說的去找了蜘蛛,那麼……”
“我殺死了一個……”酷拉皮卡當然不會知道窩金當時只是重傷,所以以為他死了,“還奪去了幻影旅團團長的念力……不過聽我的朋友說,他們已經在尋找除念師了。”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得泛出一絲苦笑。
“還有,他們說,窟盧塔族的滅族是受到其他人指使的作為。”酷拉皮卡已經不見清澈的蔚藍色眼睛緊緊的注視著他的老師,“師傅,他們說獵人協會也是其中的一個!”那雙眼睛在詢問著卡西託,那些蜘蛛們說的是不是事實!
他果真還是知道了……卡西託心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開口:“所以你很絕望吧,酷拉皮卡。我也很想對你說不是,但是,經過這麼幾個月,你也應該明白了,獵人協會並不是什麼主持公道正義的機構,它只是一個為少數擁有並能夠覺醒特殊力量的人的所作所為提供掩護和庇護的龐大機器儘管其中有大部分獵人不會主動犯罪、屠殺平民,但是也並沒有把普通人的生命看在眼裡。在擁有了特殊力量的獵人心目中,他們和那些普通人是兩個世界的,為了他們的研究、為了獲得更高的聲望、亦或是隻為了金錢,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那麼,”酷拉皮卡失聲叫道:“你的意思是……獵人協會真的參與其中嗎?那麼為什麼我沒有被……”
“因為主持那個研究專案的人下臺了。”卡西託不忍心的說出這個對於酷拉皮卡來說更加不能接受的答案,是的,原因就這麼簡單,沒有人研究了,所以放棄了……(嗯,卡西託說的就是被拉下臺的里奧,還有沒有人記得)
酷拉皮卡當真被打擊了,這麼一個可笑的原因,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假設窟盧塔族被滅族就是因為有人提出了這個研究課題?
‘我記得當時還捉了幾個送到獵人協會的專用研究室了’
窩金那句話不斷在他腦子裡重複著,卡西託都說了這件事是真的,那麼窩金說的也不會假,也許,也許他還能找到幾個活著的族人!
可是,他的老師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這種不名譽的事情,應該不會眾人皆知的吧!突然想到這一點,酷拉皮卡猛的看著卡西託,失措的問道:“師傅,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卡西託只有苦笑,他現在是一個賞金獵人,但是在三年前,他卻是一個專於研究的幻獸獵人,在那個秘密的研究室呆了有七八年,直到那批數量巨大的窟盧塔族被送進來之後……(對於一個總數量只有幾十人的種族,幾個人的量也算是巨大了),也許是身為人類的劣根性,對於各種幻獸和魔獸,卡西託能夠面不改色的開膛破肚,解剖分析,可是面對著跟他們一樣形態一樣構造的同類,卡西託退縮了。好在他有好幾個能力出眾在協會中說得上話的好友,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從那裡脫身。只不過憑他的能力,不能阻止當時身為獵人協會副會長的里奧主持的火紅眼的研究課題,可是這幾年裡,那幾個年齡比現在的酷拉皮卡還要小的窟盧塔族孩子驚恐絕望的眼神已經成為他難以忘懷的心魔!
“竟,竟然是這樣麼?”酷拉皮卡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這幾個詞,被打擊到麻木的心臟又加快速度跳了起來,良久之後,卡西託才聽到酷拉皮卡今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