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在單姑婆倏然地站起的同時,金姑身影一閃,早已縱了出去。
單姑婆只覺頭腦昏沉,四肢乏力,急忙伸手扶住木凳,立時萎縮在地上。
就在這時,門外已響起布衣老人的問話聲:“怎麼?這麼快就倒了?”
只聽金姑道:“還不是空肚子,粥吃得太急了……”
布衣老人繼續問:“她可說了什麼?”
金姑懊惱地道:“她剛剛要求我到街上為她送個信……”
布衣老人立即急切地問:“那一定是許格非和丁倩文他們隱身的客棧或某地方。”
金姑卻懊惱地道:“可是,她還沒有說出地方來就暈倒了。”
略為一靜,驀然布衣老人急聲道:“金執事,你趕快回總分舵去,告訴小姐說,單姑婆
已經擱倒了,怎麼處置,要她儘快指示。”
只聽金執事應了聲是,接著是一陣疾速的衣袂破風聲。
強提真氣,昏昏欲睡的單姑婆,再也無法支援,立即疲倦的睡著了。
但是,當地完全失去神智前的一剎那,她仍暗恨自己一生打,雁反被雁兒啄瞎了眼。
她也慶幸迷藥發作得快,否則,再遲剎那,她就把許格非和丁倩文、魏小瑩三人現住的
客棧,告訴了那個金執事。
單姑婆在暈眩中,仍在為許格非的安危焦急擔心,她根據她的中計中毒,發覺藍面判官
的女兒,才是真正陰毒可怕的人物。
她的憂慮,正和焦急不安,來回踱步的許格非的想法相同。
許格非來回地踱著步,不時看一眼逐漸偏西的紅日,並焦急地搓一下手心。
丁倩文和魏小瑩,緊蹙柳眉,神情尤急。默默地分別坐在兩張漆椅上。
許格非再度看了一眼偏西的紅日,立即望著丁倩文兩人,憂慮地道:“我看單姑婆一定
出事了,如果順利,早該回來了。”
丁倩文立即同意的黯然頷首道:“我當時就想到,萬一葦妹妹沒有在藍面判官那兒,姑
婆的前去,就太危險了。”
魏小瑩立即不安地道:“小妹雖然有這個想法,如果單姑婆沒有相同的看法,小妹也不
會贊成她去的。”
許格非立即不耐的道:“現在說這些都遲了,我主張現在馬上前去找藍面判官要人。”
丁倩文一聽,立即斷然道:“不,最初沒有公然前去,現在更不宜公然前去了。”
魏小瑩也附聲道:“不錯,以前就是我們去了,他們所挾持的人質也不過只我娘一個人,
如今,他們又多了一個單姑婆。”
許格非一聽,不由懊惱地走回椅前坐下。
紅日落山,暮色加濃,店夥終於送來了晚餐並燃上了燈。
但是,他們和單姑婆約定的時限已到,依然沒有看到單姑婆的人影。
到了這般時候,三人已無所顧忌,匆匆吃了一些飯菜,脫掉了化裝飾物,留下一些碎銀,
徑由後店門走了出來。
后街冷清,一片昏黑.這時正是進晚餐的時候,整條后街上看不見幾個行人。
三人輕快地穿過兩條黑暗巷道,即到了山坡前的林緣。
登上山頭一看,只見正南半山林深處,燈火通明,光亮燭天,零星燈火,直達後山之巔。
許格非三人一看,知道那裡就是藍面判官司徒軒的西南總分舵。
三人不需問路,沿著邊關邊緣的後山,直向那片燈火燭天處馳去。
這時三人雖然都又氣又恨.但有人質在對方之手,也不得不有所顧忌,謹慎行事。
他們先行潛入救人,設非萬不得已,絕不和對方正面衝突。
但是,一旦被對方發現,也就寧為玉碎,也不求瓦全。
一陣疾馳,已距最近的一處燈火已經不遠了。
也許是山下邊關大街上燈火明亮,正是夜市,因而三人一路馳來,既未碰到藍面判官的
暗樁,也沒發現有高手率人巡邏。
距離山坡上的數點燈光處尚有三四十丈,許格非三人已變換了輕靈小巧動作。 潛至
山坡上悄悄一看,許格非三人都愣了。
因為山坡上不但建有石屋,許多嘍羅也正在屋外乘涼,而且,一面飲茶,一面哼哼唱唱。
石屋的前後和左右,都有佩刀持槍的嘍羅擔任警戒,衣著很像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