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堯庭葦的眼裡,卻心如刀割,焦急萬分。
因為,據總分舵傳給她的訊息說,許格非曾親去總分舵報告鐵杖窮神的死訊和司徒華被
震傷的訊息。
當時他坦承傷了司徒華和鐵杖窮神,但堅決否認殺了鐵杖窮神。
假設,許格非說的話是真的,而殺鐵杖窮神的另有其人,那麼她堯庭葦沒有李雲姬的遺
囑,如何取信於許格非?
心念至此,更是焦急得兩手滲出汗絲來。
尤其,長春仙姑將遺囑放進她的褻衣內,要想奪回可就更難了。
一旁的單姑婆卻望著長春仙姑,極關切地問:“總分舵主,要是那個許格非真的在江湖
上失蹤了,您留著那份遺囑,還有個啥用?”
堯恨天未待長春仙姑回答,已搶先道:“你放心單姑婆,許格非那小子一定會到此地總
分舵上來的。”
堯庭葦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地問:“爹,您為什麼說得這麼有把握?”
堯恨天不答反問道:“那麼你到此地來又是為了什麼?”
堯庭葦毫不遲疑地道:“一方面是給爹您送遺囑來,一方面當然也希望能在此遇上許格
非……”
堯恨天問:“那麼,你又是根據什麼斷定許格非一定會到此地來?”
堯庭葦正色道:“葦兒並沒有把握,但根據他向南來,如果不到西南去,便會到此地
來。”
堯恨天道:“你認為許格非知道此地的位置?”
堯庭葦並不怕堯恨天懷疑她將東南總分舵的位置洩露給許格非,因為她早巳想好了說詞。
這時見問,毫不遲疑地道:“這要看許格非是不是真的已拜屠龍天王的座前為徒弟了!”
長春仙姑立即問:“這話怎麼說?”
堯庭葦正色道:“如果許格非確是天王的弟子,天王收許格非的目的就是代他執行總壇
的事務,既是這樣,許格非能不清楚此地的位置?”
長春仙姑聽得神色一變道:“這麼說,許格非這小子還殺不得了?”
堯庭葦冷冷一笑道:“這也未必。”
長春仙姑不解地問:“你是說?”
堯庭葦毫不遲疑地道:“我是說,如果許格非不是天王的徒弟,我們當然可殺他,即使
許格非確是天王的徒弟,但天王沒有通令我們知曉,我們仍可以殺他。”
單姑婆卻遲疑地道:“怕是對方武功奇高,我們殺他不了呀!”
堯庭葦冷冷一笑道:“那也未必,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吧!”
長春仙姑則憂慮地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證實許格非是否已拜咱們天王為師。”
堯恨天突然不耐煩地道:“許格非是不是天王的徒弟,天王本人沒
有通諭,而他的武功是否出自天王的路子,也沒有人知。”
長春仙姑則不解地道:“那麼許格非是咱們天王的徒弟,這是由誰的嘴裡說出來的呢?”
堯恨天沉聲道:“我那西北總分舵上的堂主壇主,以及許多大小頭目,都是親眼看見許
格非被天王擄走的。”
堯庭葦則不以然地道:“被天王擄走並不一定收他為徒弟,因為當時許格非和天王拼鬥
得很兇,而且纏鬥了很久,天王為了制服許格非,當然要使絕招將他制服。”
長春仙姑不由驚異地問:“葦兒,你怎麼知道?”
堯庭葦毫不遲疑地道:“因為當時我也在現場。”
單姑婆忍不住吃驚地道:“要照堯姑娘這麼說,許格非居然能夠和屠龍天王纏鬥很久,
他的武功不就十分驚人了嗎?”
堯庭葦為了避免沉羽潭前殺死堯恨天獨於堯兆世的嫌疑,立即正色道:“事後據親眼目
睹的逐龍堂堂主甘公豹說,我哥哥和許格非交手,未出十招就傷命在許格非的厚背紫金刀
下。”
堯恨天一聽,神情悲憤,面色大變,不自覺地將拳頭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長春仙姑也不禁憂慮地道:“果真這樣,再加上天王那兒學得的絕學,普天之下,豈不
是沒有他的對手了嗎?”
堯恨天冷冷一笑道:“那也未必,天王武功高絕,天下無敵,少林寺的法勝大師和武當
派的靜塵道長,也不會一直活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