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夠意思了啊,還真打算跟我哥斷了?”
這一天,她腦海裡總不時浮現出陳子敬的模樣來,尤其是在華商大廈呆了幾個小時,雖知道那個男人不在這棟樓裡,但渾身依然充斥著怪異的感覺。
他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
也曾想到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就當普通朋友,但又覺得拉不下臉面。想打個電話問問,同樣難以啟齒。
此時陳朝功問起,她心頭突地一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陳朝功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神情自若的模樣帶著幾分隨意和不拘,跟陳子敬的高冷疏離是完全兩種氣質。
他嘆息一聲,淡淡地說:“小云兒,我哥那人,你們在一起幾年了,你還不瞭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型別。昨天我三哥也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不能理解他嗎?”
莫瀟雲抬手,把鬢邊的髮絲掠到耳後,輕聲回應:“理解是理解,只是,我們之間存在太多的問題,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何必要強求呢。”
陳朝功眉眼一挑,為她那句“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當下脫口而出,“怎麼個意思?你知道了什麼?”
她也是一愣,“我知道什麼?”難道有什麼是應該她知道的嗎?
“呃,沒什麼……”陳朝功摸摸鼻子,不再多言,怕言多必失,只是勸,“有空去看看我哥,他現在的狀態不好,一整天也不跟人說句話,喬教授的治療見效甚微。”
心跳突地亂了節拍,到底做不到無動於衷,莫瀟雲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我看情況吧。”
兩人一同走出大廳,陳朝功隨意問道:“案件有什麼進展嗎?”
“暫時還沒有大的突破。”莫瀟雲說,又想到今天在華商大廈裡看到的情況,擔憂地問,“公司現在怎麼樣?據說今天的股票再度跌停。”
陳朝功重重地嘆一口氣,“這接二連三的員工自殺案,確實給公司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這還只是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情況更糟糕。”
“更糟糕?”莫瀟雲擰眉,止不住問道,“還有什麼?”
陳朝功勾了勾嘴角,裝似輕鬆地道:“華商的合作伙伴部分取消合作,還有一些被別的公司搶走了——你這外行只知道華商股價在跌,大概還不知道,有人暗地裡大量收購吧?換句話說,這一場風波如果不能及時有效地平息,華商易主都有可能。”
“什麼?!”腦子裡嗡的一聲,莫瀟雲停住腳步,脊背後一陣一陣的涼意湧上來,“事情竟然這麼嚴重?”頓了頓,又想起什麼,看向陳朝功問道,“那他……知道嗎?”
陳朝功挑眉,反問:“你覺得瞞得過嗎?”
心裡越發擔憂。
他本來就狀態很不好了,公司又面臨這麼嚴重的危機,他偏偏還無法坐鎮指揮,心裡一定很急。
陳朝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語重心長地道:“若是擔心,就去看看他吧。別信他那些口是心非的
話,好好陪著他就行了。”
*
回到車上,莫瀟雲還神情恍惚。
阿添一邊開車一邊看她一眼,問道:“怎麼了?代理陳總跟你說什麼了?”
他故意用調侃的語氣,想緩和一下氣氛。
莫瀟雲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卻沒頭沒尾地說:“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查清這個案子!”
“到底怎麼回事?”阿添聽得一頭霧水,滿臉嚴肅地問。
莫瀟雲靠在座椅上,似乎很疲憊,又像是極度擔心著什麼,“我之前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華商遇到仇敵了,有備而來。”
可是,這種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除非有直接證據證明觸犯法律,否則他們警察也不能隨便干預。她想幫幫那個男人,卻有心無力。
快回到單位時,莫瀟雲想起一事,忽而回頭盯著同事,“添哥,能請你幫個忙嗎?”
阿添笑笑,“老妹兒,你這忽然一本正經的客氣,嚇著哥哥了。有話直接吩咐就是,提什麼幫忙。”
莫瀟雲咬了咬唇,丹鳳眼一滾,道:“我媽老催我交男朋友,都到了用自己生命健康做威脅的地步了,能不能麻煩你這兩天陪我去一趟療養院,假扮我男友?我請吃飯,地點你挑!”
阿添聽完一愣,回頭瞟她一眼,“你跟陳四少真的結束了?”
莫瀟雲故作淡定:“他那樣的家世,你覺得我們般配麼?”
“你媽從來不知道他的存在?”
“嗯。”
阿添卻還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