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還是對她沒信心?亦或是,你開始害怕我了?”
“放屁!我長這麼大,怕過誰?”榮凌熙啐了口髒話。
“是啊,高高在上的榮凌熙怎麼會害怕在下我?”蕭白揉著小腹,倏地呵呵大笑,“永遠矜貴高傲,肆意操縱著他人命運,這樣的你,才會在愛一個人的同時,企圖控制她的一切!”而最可悲可笑的是,艾米心甘情願跟著對方……
“我怎麼就控制她了?”榮凌熙不懂蕭白這話從何說起。
自己對艾米還不夠好麼?這次她說來拉薩旅行,再艱苦他們也勉強撐過來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還不夠忠犬?
他沒懂……
蕭白冷哼一聲:“我問你,你知道艾米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麼?你真的有認真瞭解過她的內心麼?”
榮凌熙一時語窒。
“艾米,她是自由的象徵。你考慮過,她如果嫁給你,該受多少束縛麼?像你們榮家這樣高貴的家庭背景,只怕不允許她在外扛著槍混跡在戰亂裡吧?而你榮凌熙,從來都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會允許自己在泥坑裡爬來爬去,跟她同甘共苦麼?”
榮凌熙沒有立即開口,雙眸延伸向遠方,似在思考答案。
過了許久,蕭白坐在地上才重新開口:“榮凌熙,論私人恩怨,你我無冤無仇,不過我真心希望你能給她自由……”
一直擰眉思索的榮凌熙,他的唇角突然綻放一絲淡笑。
“笑什麼?”蕭白不安。
“給她自由,好讓你乘虛而入?”榮凌熙乜斜著他,“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把她困在身邊也不放她走。”
“一百六的智商就你這樣的?!我看是二百五吧!”蕭白譏諷道。
溫雅柔情的王子毒舌起來一點也不比桀驁霸道的流氓差。
榮凌熙聽了,立馬就要站起來狠狠揍他,可對方一直靜靜坐著,根本沒有想重新挑起戰爭的趨勢。
蕭白目光悠遠,看著太陽一點點落山,天色染紅緩緩漸變,他的心也逐漸感覺一絲孤寂。
他抿唇一笑:“那如果我放棄,你會不會好好待她,給她該有的自由?”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榮凌熙嘴角一扯。
蕭白笑得坦然:“對,我是沒辦法跟你談條件,不過,我相信就算我不放棄,如果你真的愛她,你也會給她想要的一切……所以,答應我對你而言,一點都不虧,不是麼?”
榮凌熙想了想:“那好,在聖山面前擊掌三次,希望彼此守約!”
蕭白低垂著眸,強顏歡笑:“如果你失約,我會毫不猶豫將她奪回身邊!”
“deal!”
灑脫的掌聲響徹雪山之巔,最後一縷餘光拉長了兩大男人的影子……
榮凌熙回到病房,艾米已經陷入夢鄉。
她緊緊抓著被子,滿臉不安。
“對不起……”
“我沒有……”
從她低低的夢囈聲中,他知道她在做噩夢了。
一定是夢到自己了對不對?在她的夢境裡,自己一定也很壞吧?
不合格的男友,不合格的情人,不合格的soulmate……
輕輕烙下一吻,他側躺在她身邊,將她的頭枕在自己臂彎裡,他為她擦去細汗,撥弄乾淨臉上的碎髮。
夢囈慢慢消失,只剩綿長沉穩的呼吸。
倏然,她側過身子主動抱住了他。
以為她醒了,低頭覷一眼,她睡得更沉。
他知道她那是尋求安全感,心頭一疼,他反手摟緊了她。
衝動是魔鬼,在處理她的事情上,他一直都難以保持冷靜客觀。
其實蕭白說得沒錯,他從未真正嘗試著走進她的內心,看一看她需要的是什麼。
金錢地位,愛情親情,他都能給,唯獨自由兩字,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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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對於榮凌妮來說,猶如半個世紀那麼長。
這些天來,她沒得到一絲關於厲非言的訊息。
好不容易放了年假的她,只能呆呆窩在家裡,期待著他快點來找自己。
沒錯,他們吵架了。
一個星期前,伊夢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季邢突然上警署去找她。
這些年,厲非言不在自己身邊,季邢不僅是自己的好朋友,更算得上是自己的心理醫生。
很多心事,不便於向爹地媽咪和哥哥透露的,她會講給季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