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以往的相處模式中,從來沒有如此溫情時刻,每次見面總不免要動手,暴力相向。也許是這接近黃昏的逢魔時刻太過惑人,當雲雀被他炙熱的吐息弄醒時,他還是捨不得放棄唇邊的柔軟,反而更加大膽的將舌頭伸了進去。
“你……唔……”剛一清醒就發現被某個失蹤了好幾天的傢伙偷襲,雲雀皺眉,握緊浮萍拐就要抽上去,只不過對方早已清楚他的所有路數,立刻用雙手按住了他的小臂,整個人就像一隻大型寵物似的整個壓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變故令他的氣息更加不穩起來,本來嗜血嗜戰的風紀委員長就沒有什麼□上的經驗,根本就沒法讓那條在自己口唇中肆虐的靈舌出去。他又不甘於被壓制人下,來回掙扎間,不禁有些胸悶氣短的感覺。
“真熱情呢。”故意曲解了在身下扭來扭去,伺機脫離掌控的雲雀的意思。綱眯起眼,很愉快的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唇密不透風的蓋住了黑髮少年的唇,不停的奪取著對方口中甘甜的氣息,滑溜溜的舌頭刺激著口腔之中的敏感處。
被這樣毫不留情的深吻著,雲雀根本就沒有辦法壓制住自己的聲音。自他喉間發出了像是小動物一般的悶哼聲,隨著綱的動作不停地改變著頻率,聽起來竟有些撩人的味道。
漸漸的,大腦因為缺氧而失去了判斷能力,所有力氣都彷彿被抽乾了似的消失不見。原本被壓制住的手軟綿綿的垂下,滑落下來的浮萍拐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噹啷’聲。
“恭彌……”壓在他身上的棕發少年在深吻的空隙中,聲音低低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除去了平時的輕佻,聽起來如潺潺流水般動人耐聽。
“哈……”被鬆開了的唇拼命的喘息,雲雀只覺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身體彷彿是一個乾涸的河床,每一個部分都在叫囂著,卻不知在渴望著什麼。
流連忘返的摸著已經紅潤萬分的嘴唇,同樣有些氣息不穩的綱壓制著自己對於此刻躺在地上四肢大開的雲雀的**,棕色的眸子翻滾著駭人的熱浪,簡直要將面前的人生吞活剝。
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從懷中拿出屬於雲之守護者的指環,一手執起雲雀暫時失去力氣的手指,低聲道,“你願意成為我的雲守,無論富貴貧窮,無論生老病死,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嗎。”
這話用的是肯定句,絲毫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他將這枚散發著柔和紫色光暈的戒指套在雲雀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好。滿意的吻了一下柔軟的指肚,他微眯起的眸中散發出與之相仿的柔和色彩,不過這溫情轉瞬即逝。
在對上雲雀漸漸清明的鳳眼時,那眼神中密佈著想要將人拆裹入肚的侵略感,仿若一隻正在看著獵物的雄獅。他的唇邊勾起一絲霸道的弧度,宣佈道,“雲雀恭彌,你是我的人,我的雲守。”
“沢田綱吉!”惱羞成怒的雲雀根本就不理會這佔有似的宣言,恢復力氣的瞬間,他就握緊浮萍拐狠狠的抽了過去,妄想在那嬉皮笑臉上打出個深深的痕跡來。
“真是粗暴呢~”一個閃身躲過凌厲的攻擊,這兩天沒少勞累的綱自然是不想再糾纏下去。他甩出鎖鏈將門拉開,卻不想一個金燦燦的身影猛地跌了出來,趴在地上時還尷尬的保持著偷窺的樣子。
“師兄,真是好興致啊~”早就察覺到迪諾到來的綱冷靜的調侃著,可被抓了現行的金髮青年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氣氛在一瞬間凝固住了,饒是連雲雀這般強悍的人也在原地固定住了五秒。
“其……其實,不是你想的……”廢柴師兄磕磕巴巴的解釋著,臉紅的媲美番茄。只不過綱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好心的提醒,“再不走,恭彌就要徹底暴走了喲~”
說罷,頭也不回,腳下抹油似的開溜。
果然不出所料,黑著臉的雲雀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驚得迪諾全身上下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趕忙追著綱的身影離開,“不打擾了!”
天台的大門被浮萍拐狠狠的砸成兩截。
聽著那聲巨響,只是想象一下就覺得渾身疼。迪諾呲牙咧嘴的搓了搓手臂,慶幸的鬆了口氣。跑到樓下時,綱並沒有走遠,正靠在不遠處的樹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迪諾咕嚕一聲嚥了下口水。
雖然逃過一劫,不過小惡魔這裡更不好搞定。況且……
他的目光微微的迷茫著,下意識的落在綱泛紅的嘴唇上。雖然聽不到他們剛才在天台上的對話,但是那個吻,卻硬生生的落進了他的視線中。
那個天台上極盡纏綿的吻,疊在一起擁抱著映在最後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