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招呼。
這樣的板子打下來,沒一會兒就會把腿骨打斷,血肉模糊。小婢女開始還慘叫,十幾聲之後聲音就小了,嗚咽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御凰雪死死地鑽在帝炫天的懷裡,十指掐得他的後脖子都痛了。她和帝炫天藏在院中的假山裡,風吹不進來,正熱得要命。如今聽到外面的板子聲,又感覺到了陰風陣陣,背上一陣雞皮疙瘩亂冒。
“真惡毒啊,她簡直是個惡鬼。虧她平常還扮得那樣慈祥,天天燒香拜佛。”當聲音消失了,御凰雪睜開了眼睛,憤怒地說道。
“噓……”帝炫天抱緊她,銳利的眼神緊盯皇后殿中。
此時太監們正在清洗血漬,又有兩名高大的太監快步進了鳳殿之中。
御凰雪好奇地扭過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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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把雙手浸在金盆裡,用皂胰子認真地擦洗手指上每一寸肌膚,塗得豔紅的嘴唇輕輕開合,慢吞吞地說道:“把香點著,哀家親自給她超渡。”
“是,已經傳出了話,是她不小心摔下去,自己摔破頭了。”芳姑捧著香點著了,等著她洗完手過來。
“能死在哀家這佛香縈繞的地方,也是她的福氣。”皇后鳳眸冷冷一掀,接過了香,朝天拜了拜,插進了香爐之中。
腳步聲傳進來,芳姑扭頭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小聲說:“娘娘,藥爐來了。”
皇后眉頭皺了皺,低聲說:“帶到內室,關閉門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芳姑行了個禮,快步出去安排。
皇后轉過頭,仔細看了看那二人的模樣,見高大英俊,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轉身往內室走去。
芳姑把所有的奴才都打發出去,親自帶著兩個大太監進了內室,門窗緊緊關上,從外面再也看不到半點裡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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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已經熱得不行了,推了推帝炫天,小聲說:“看不到了,走吧。”
“我們進去看看。”帝炫天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
“要死了,門關得緊緊的,怎麼進去?這裡很熱!你別靠我靠得這麼緊。”御凰雪惱火地說道。
“從門裡進去。”帝炫天拉著她的手,從假山裡鑽出來,貼著牆根往大殿後面走。
正因為所有的奴才都被趕出去了,他二人才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往後走。
御凰雪對這裡的路再熟悉不過了,從這裡過去,後面有個小門。御凰雪的母親有段日子害失眠,就在這裡開了道小門,從這裡出來,可以直接到荷花池邊上,她在那裡一坐就是大半晚。
“這裡。”二人在小門邊停下,裡面有聲音隱隱傳了出來。
“看不到呀。”御凰雪把眼睛湊到門縫裡去看,但有帳幔擋著,看不清。而且聲音很小,根本聽不到在說什麼。她想了想,從頭髮拔下發釵,摁動機關,裡面探出薄薄的長片,就在帝炫天震驚的眼神裡,準準地鑽進了門縫裡,把門栓緩緩拔開。
“你會這個……”帝炫天看著她把門推開一條縫,貼在她的耳邊問道。
“哦,會開啟門栓,會開鎖。”御凰雪輕吸一口氣,輕輕地說:“前面有屏風,能擋住我們,你動作輕一點。”
帝炫天啞然失笑,她還怕他弄出聲音不成?
御凰雪把髮釵戴好,弓著腰,敏捷地鑽到了門內。
帝炫天的身影隨即敏捷地撲了進來,反手栓上門,抱著她一起滾到了榻下。
“什麼聲音?”皇后一聲輕呼。
一個大太監匆匆過來看了一眼,小聲說:“可能是貓兒吧。”
“哀家這裡哪來的貓兒?去外面看看。”皇后冷斥道。
御凰雪輕輕勾開了一點床幔,順著那人的腿往上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哪是太監……不僅不是,簡直還是天賦異稟!
帝炫天匆匆捂住了她的眼睛,一臉鐵青。
他盯了鳳宮很久,皇后並不是一個不檢點的人,沒想到她如今膽大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假太監弄到了寢宮之中!
“好……大……”御凰雪擺開他的手,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帝炫天臉色更難看了。
出去查探的男子回來了,把門依舊拴好,畢恭畢敬地說道:“娘娘,沒有異樣。”
“娘娘,讓我們兄弟好好服侍您吧。”站在原地的男子笑了笑,手指扶住了皇后的肩,看了看她的臉色,慢慢地把她的錦衣往下剝。
皇后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