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心痛極了,手掌撫上她的小臉,輕聲說:“以後都不會了。”
“哦!”御凰雪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猛地一用力,咧嘴一笑,“如果你讓我疼,我也讓你疼,就像這樣!一定會讓你記住,你先招惹我,所以這輩子只有我會讓你這樣痛。你敢讓我疼一分,我就還你十分的疼。”
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帝炫天心裡彷彿爬進了一隻小刺蝟。她防備心很重,自我保護的意識強大到連他都很難完全取得她的信任。
也對,受過了那樣的背叛,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這些敵人?就如她所說,和他在一起,已經算是背叛了親人的魂靈了,怎麼可能不小心翼翼地保護好自己?
“傻丫頭。”他皺皺眉,忍痛看向傷口。
“暗器打進骨頭了,要挖出來,讓丁默給你做吧。我去打水,再用酒給你洗洗。”御凰雪站起來,向丁默點點頭,快步往外走。
“十九夫人好鎮定。”丁默佩服地說道。
“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鎮定,她天生就是為了站在我身邊而來的。”帝炫天緩緩地說道。
“做屬下的,希望王爺能得到真心人。但十九夫人的性子太犟,王爺會很辛苦。”
“這算什麼辛苦?她所受的一切才叫辛苦。”帝炫天咬牙,把腿立起來,自己用刀輕輕劃開傷處,小心地探到骨邊,將釘入骨中的暗器撬了出來。
“是鬼釘。”丁默接住沾滿血的暗器,啞然低呼,“衛暢這裡怎麼會有人用鬼釘?這門派不是二十年前早就消失了嗎?”
“都以為御氏皇族消失了,但她還在。鬼釘在,又有什麼稀奇。”他平靜地說道。
“對。”丁默用帕子把鬼釘包好,低聲說:“帶回去好好查查。”
“水來了。”御凰雪拎著一隻小桶,端著一隻大碗進來,一起放到他的面前。挽了袖子,蹲下去替他清洗傷口。
挖暗器那麼可怕的事,她才不想看,血糊糊的,她現在又想吐了。
“難受就別看了。”帝炫天接過帕子,自己仔細清洗。這些傷對他說,根本不算什麼。
“毒要緊嗎?還是得趕緊解毒啊。”御凰雪轉過身,不敢再朝他的傷處看。
“無礙。”帝炫天從隨身的香囊裡取出一片白色藥片,放進嘴裡含著。
“那是什麼?”御凰雪好奇地問道。
“白消果和寒蟬香做的,能解百毒。”丁默小聲解釋。
“你的好東西可真多,那能解你中的慢性毒嗎?”御凰雪轉過身,把酒端給他。
他含了一口,噴在傷口上,痛得高大的身子縮了縮,隨即悶哼道:“不能,不知道是什麼毒,是何人所下,埋在我的血脈中,毫無察覺,不知何時會發作。但最近隱隱能感覺到肌肉痠痛,人很疲乏。”
“那怎麼辦?”御凰雪緊張了,拖了張椅子過來,往他對面一坐,擔憂地問:“那你去找解藥啊,有力氣和熊打架,總有力氣去找到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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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哪有你這樣軟的木頭,你是我生命裡嬌嬌的一朵花
“炫王可安好?”衛暢的聲音從大帳外面傳了進來。
“衛將軍請進。”帝炫天放下長袍,淡定地看向大帳簾子。
衛暢捧著一隻托盤大步進來了,嚴肅地說:“屬下見夫人去提水拿酒,莫非炫王是受傷了嗎?屬下有上等傷藥,一日便可好上大半。”
“多謝衛將軍,只是被斷木掛了一下,不妨事。”帝炫天平靜地說道,深遂的雙瞳裡看不見半點情緒。
“那屬下就先退下了。”衛暢把托盤放到桌上,抱抱拳,轉身離開,步子走得虎虎生風齪。
帝炫天和誰說話都是這副清清冷冷的模樣,高傲極了。衛暢他們平日與他來往甚少,還是那年攻城時聽過他的調遣,平常各自為政,各走各路。
“是他想為嫣貴妃報仇嗎?”御凰雪不安地問道件。
帝炫天搖搖頭,低聲說:“嫣貴妃一門全是猛將,戰功赫赫,在幾大家族中威信最高。這衛暢治軍甚嚴,從不許手下兵士擾民,甚至在上京途中還親手斬殺了幾個糟踐百姓的百夫長,頗得民心。”
“他很有理智,衛家家族盤根錯節,幾兄弟連家眷帶姻親,足足有數千人。所以,他們也不差嫣貴妃一個女人,帝麟能為太子則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