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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完全沒有常識。而女孩的父親卻只是在問陳寶生:

“你原來不是說,他有二十七八歲了嗎。”

陳寶生硬著頭皮裝傻:“沒有,沒有,二十三歲,我一直說二十三歲。噢,亦非今年多大了?”

父親替女兒說:“他們同歲。”陳寶生牽強地笑著:“那正合適,正合適嘛。”

接下來陳寶生又要男女雙方通報出生月份,肖嵐說自己五月生人,女孩的父親說女孩是十月。陳寶生擊掌道:“也合適,男的應該比女的大一點。”

女孩兒的父親並未理睬陳寶生,而是用一種過於嚴肅的態度繼續盤問肖嵐:

“你家裡兄弟姐妹幾個呀?”

“就我一個。”

陳寶生笑著插嘴:“他爸爸媽媽都是知識分子,所以計劃生育搞得好。”

“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搞金屬材料研究的。”

“在哪個單位呀?”

“他們已經出國好幾年了,他們和德國幾個科學家共同搞了一個實驗室。”(要說肖嵐還真挺機靈,騙人都不帶考慮的。)“那麼你以後也要去德國嗎?”

“也許要去吧,不過我得先上完大學。啊,得先讀完研究生。”他無意間差點說漏了嘴,但女孩的父親沒有注意。

這場“相親”的氣氛,與肖嵐事前的想象,大相徑庭。女孩兒的父親像是查戶口一樣,不斷地對他的年齡和父母盤根問底。而女孩兒則一直看著他,像看一件東西那樣直眉瞪眼,不加表情。這都使他感到很不舒服。雖然他只是替陳教授應付差事的一個角色,或者乾脆說,是一個道具,但這一“晚上的境遇仍然使他覺得受了屈辱。他幾乎有點後悔到這兒來充這份傻冒兒。他看著陳寶生和那女孩的父親高談闊論著什麼專案開發,貸款擔保之類的生意經,心裡不免有些厭惡。後面上來的菜他賭氣幾乎沒吃,並且除了簡短回答一兩句問話外,一直沉默到結束,以此來表現出應有的氣節。

女孩兒的父親也沒有再問他什麼話,散席後雙方很簡單地分了手。他們沒有要他留下電話和聯絡地址,也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約定。陳寶生幾杯清酒下肚,略有醉意,看不出眉高眼低地和女孩兒的父親約了明天見,說明天再細談。女孩兒的父親很冷淡他說好吧。

肖嵐沒有回學校,他的被子床單都送去拆洗了,最快要第二天才能去取。他晚上一個人回了家。開啟電視卻沒有心情看,直到熄燈上床他還對這一晚上的窩囊感到氣憤。好在第二大早上他就把昨晚的壞心情忘得一乾二淨。他起得很早,按時趕到學校上了第一一節課。中午又勢不可擋地吃了一大飯盒米飯外加兩個好菜,因為昨天晚上他壓根兒就沒吃飽。

下午上完了課,他和系裡的同學在操場上踢球,陳寶生找他來了,站在操場邊上向他招手。

他跑到場邊,笑著問他:“陳教授,你們那專案談成了吧,你說應該怎麼謝我?”

陳寶生目光奇怪地看他,問:“你知道人家今天怎麼跟我說嗎?”

肖嵐沒正形地說:“知道,那女的說不成,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小子,那小子不夠魁梧,太沒感覺了,他爸就說,陳經理,陳教授,這個既然不行那就麻煩你幫忙再找一個吧,今天晚上在……在香格里拉吧,再來一頓,哈哈哈!”

陳寶生冷笑:“算你猜對一半,她爸爸是不喜歡你,他覺得你年齡太小,完全還是個孩子,照顧不了亦非,可你猜不出來吧,這次亦非倒是把假戲做成真的了,她說她覺得你行,她同意和你交朋友。為這事昨天晚上她和她爸爸已經吵了一架了。她爸爸堅決不同意,她呢,倒像是非你不嫁了。你說這事怎麼鬧成這樣了,你要真和亦非好了,她爸爸非得埋怨我不行!”

這一席話說得肖嵐直愣神兒,他都搞不清陳寶生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他攔住他的話:“等等,等等,陳教授,她同意我還不同意呢,您饒了我吧,我這是替您完成任務去了。您可是跟我說好的,就一頓飯,吃完了各走各的。您可千萬別給我招上那麼多扯不乾淨的事兒!”

陳寶生眨著眼,有苦難言地點頭:“那是,那是。”

陳寶生嘴上這麼說,可是到晚上他還是跑到學校圖書館來找肖嵐。他把肖嵐叫出安靜的閱覽室,叫到樓道里沒人的地方,說:“哎,這事還真麻煩,亦非又找我了,非要你的電話號碼不可,你說怎麼辦?”

肖嵐心裡有點煩:“你就說那天見了面我沒看上她。”

“那可不行,那女孩兒自尊心強得不行,你不幹歸不幹,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