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海中一頭霧水,這位侍衛隊長臉上卻不動聲色,僅僅是對宇文晚晴恭敬地施了一禮,旋即便面無表情地前面領路去了。
一路穿過三重院落,雖然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可宇文晚晴卻發覺,這整個王府,竟然潛伏著許多高手!根據那氣息判斷,只怕身手比起那個張嬸兒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雖然察覺了暗中潛伏之人,可宇文晚晴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目不斜視地跟著那侍衛隊長徑直來到一間書房外。
“稟王爺,那宇文姑娘人已帶到!”那侍衛隊長對著房門躬身施禮道。
“嗯!你退下吧!”
隨著這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旋即那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中年內史扭臀而出,扯著公鴨嗓子對著宇文晚晴道,“宇文姑娘是吧?殿下有請!”
書房之內,一相貌威儀的中年男子居中而坐,兩廂各有一名黑衣蒙面的侍衛持刀而立,此刻正目光陰鷙地望向宇文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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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宇文晚晴,代我家少爺宇文成龍向晉王殿下請安!”無視了兩個黑衣侍衛陰冷的目光,宇文晚晴落落大方地向那位疑似是晉王殿下的人物福了一禮道。
便在此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伴隨著叮叮噹噹的環珮之聲響起,旋即,有人推門而入,捲起一陣香風,掠過宇文晚晴的身旁。
完全無視了宇文晚晴的存在,來人幾乎要膩在那晉王殿下的身上,酥軟嚅糯地開口道,“夫君,你喚臣妾過來,所為何事?莫不是,有我們女兒的訊息了?”
來人非是旁人,正是那楊廣的妻子,蕭王妃。
聞聽此言,那楊廣不由得眉頭微皺,臉上閃現一絲愧疚,還有無奈,旋即伸手一指下方的宇文晚晴道,“愛妃,這丫頭自稱是那宇文成龍的貼身丫鬟,名叫宇文晚晴,說是有家事有要見本王還有愛妃你!”
“嗯哼?這位慕容姑娘,莫非你家少爺有本宮女兒的訊息?”那蕭王妃滿眼期盼地望著宇文晚晴,客氣地開口道。
“我家少爺可沒告訴我有什麼公主的訊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宇文晚晴立即否認道。
“那你來此做甚!還敢妄言談什麼家事,當真是莫名其妙、一派胡言!來人吶,給我把這賤婢亂棍打出去!”幾乎還沒等宇文晚晴的話說完,那廂,蕭王妃已經立刻變臉,厲聲咆哮道。
黛眉微皺,宇文晚晴紋絲未動,但只目光冷冷地看著那廂的晉王楊廣。
對於自家愛妃如此表現,那楊廣似乎也有點出乎意料,不由得眉頭緊鎖,但也沒有立即出言反對。
倒是那些站在書房外的侍衛,雖然聽到了王妃的咆哮,可沒有晉王殿下的命令,卻又沒敢亂動,但只一個個鼻觀口口問心,做木雕泥塑狀。
抬頭正望見楊廣詫異的目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那廂蕭王妃忙正襟斂容,神態略有收斂,但火氣卻並沒有如何息減,但只轉頭將火力全力瞄準了宇文晚晴,“你這賤婢,見了本宮居然不下跪,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狗膽!”
“民女雖只是一介侍女,卻是代表我家少爺而來,一言一行也都代表著宇文府的臉面,卻是不敢胡亂下跪的!”
“我家少爺曾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跪的是天地君親師。只是民女卻不知蕭王妃佔的是哪一宗?值得我代表我家少爺下跪?”
“王妃既不能代表天地,也非是我家少爺的親長,又不是我家少爺之師。難道說,蕭王妃已經把自己當成當今陛下了不成?”
此言一出,那蕭王妃立即氣焰全消,粉臉煞白、眼現慌亂之色!
沒辦法不慌,即便是身為晉王妃,如果當真被扣上了大不敬甚至謀反的帽子,那怕最後經查無實據,前途也是會受到很大影響的!至少,肯定不會受當今聖上及皇后娘娘待見。
就連一旁的晉王楊廣,聞言也不禁坐直了身子,臉色陰沉、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著宇文晚晴,彷彿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宇文府的小丫鬟一般。
半晌,楊廣方才冷冷地開口道,“小丫頭,你既然知道自己代表著宇文府,就應當知道什麼叫做謹言慎行!須知,禍從口出!”
“民女自然知道禍從口出!但也知道,士可殺不可辱!民女是代表我家少爺來拜會晉王殿下與王妃的,民女自問沒什麼失禮之處,可王妃卻對民女橫加指責,晉王殿下也放任其對民女肆意凌辱。民女可否可這般認為,王妃及晉王殿下對我家少爺有偏見,欲除我家少爺而後快?更甚者,整個宇文府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