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你這朋友挺厲害啊,鬆了繩子我們至少能打個平手。”
荊峙言簡意賅:“嗯。”
剛剛的交鋒只是試探,兩人都未下殺手,司檁手上依然綁著繩子。
比起紋身男,司檁要藏拙得多。
另外一個一直看戲的男人問:“你帶朋友綁著他們幹什麼?”
荊峙反問:“不綁著你們會開門?”
紋身男冷哼一聲:“隨你,但能不能帶他們走要看老大的意思。”
司檁和烏棄雲暫時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裡,門一關上他便冷了臉。
烏棄雲:“怎麼了?”
司檁聲音發冷:“荊峙沒告訴我,這些人跟灰塔有關係。”
烏棄雲:“灰塔?”
“害死荊峙他哥的那個組織。”
司檁深吸一口氣:“那個男人脖子上的紋身就是灰塔成員的標誌,權勢越高的人塔層數越多,他只有兩層,是最底層的打手。”
烏棄雲蹙著眉頭斟酌問:“荊峙想害我們?”
司檁搖搖頭:“不至於。”
司檁大概能明白荊峙的想法,在荊峙眼中當初本該死的人是司檁而不是他哥,如今他哥死了,就算司檁不該償命也該為他哥報仇出一份力才對。
而荊峙會跟教堂的人混在一起約莫也是為了打入灰塔內部,他這是故意拖司檁下水。
這些司檁都可以理解,真正讓司檁生氣的是他不該拉著烏棄雲一起。
這間房間裡陳設簡單,一張床加一個普通木製衣櫃,窗邊擺著一個書桌,剩下什麼都沒有。
烏棄雲來到窗邊朝外看了兩眼,走廊盡頭有兩個黑背心男人拖著一推車東西從側門方向來,遮擋的灰布被風吹起一角,烏棄雲看了清楚——是大桶水。
走廊另一頭忽然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烏棄雲見勢立刻回到司檁身邊:“是荊峙。”
門被敲了兩聲便再次開啟,寒光一閃,“錚”得一聲,荊峙便被耳側的刀刃迫阻在原地。
他握緊拳頭:“怎麼?你要用我哥設計的刀殺我?”
司檁注視著荊峙許久沒說話。
他本覺得荊峙距變化之前變化良多,但現在看來不過依然是個少年。
哪怕他已是青年的容貌,行事卻依舊易怒衝動。
荊峙不喜歡司檁眼底的失望,就好像他哥站在他面前,對他露出了同樣的失望一般。
他咬著牙問:“騙你們來沒別的意思,你只要把你知道跟灰塔有關的所有資訊告訴我,我就告訴你那個女生在哪。”
烏棄雲眉頭一蹙。
“還是長大了。”司檁倏地平靜下來,“都學會拿捏別人了。”
荊峙指尖微顫:“別說這些沒用的——”
司檁走到他側面,將嵌入牆體的蝴/蝶刀拔下,握住門把手的同時側眸瞥了他一眼:“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跟著我一起走,後面你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要麼你跟著他們走,什麼都別想知道自己闖,我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司檁這話堪稱絕情。
他握住烏棄雲的手腕往外走,面色冷漠丟下最後一句:“別總覺得我欠你哥的,當初那任務是他搶著要做,因為和上面做了約定,這個任務完成後就正式退出一線,說要回去好好照顧弟弟。”
荊峙眼中劃過一絲錯愕,他怔愣地站在原地。
關於那項任務,荊南桉確實比司檁更適合去做那個臥底,荊南桉更懂得藏拙演戲,也更懂偽裝。
會優先考慮司檁的原因是他家裡沒有親人,出任務心中不會有掛念。
司檁有時候也會想,如同他當時沒有退讓,是不是荊南桉就不會死。
而他的存亡相對就沒那麼重要,畢竟他沒有一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