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這麼差?
這就趴了?
看著已經醉醺醺趴下的韓非,洛言搖了搖頭,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當然,主要還是這具身體比較能喝,長久以來的自律生活將這具身體鍛鍊的極為強壯,且體內運轉的內息時時刻刻都在分解著酒精,隨著呼吸排出體外,哪怕他不刻意,那分解的效率也是極為強悍。
當洛言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韓非已經不行了。
這不。
洛言剛剛有了點醉意,他已經不省人事了。
“店家,結賬。”
洛言輕笑了一聲,大方的又扔了一塊金幣給店家,不過這塊金幣比起先前小了幾分,不過對於店家而言卻是足夠多了。
“多謝,多謝。”
店家雙手接住的金幣,滿臉討好笑意的看著洛言,彎腰道謝。
“不是白給你的,再給我來兩壇酒,我帶走。”
洛言笑道。
“好!”
店家爽快的答應了,連忙轉身去搬酒。
趁著這個時間,洛言將目光放在了韓非身上,走過去,插住他的咯吱窩,微微用力,便是將沉重的韓非拖了起來,心中也是感慨內力的好處,這要是換做現代,面對一個喝醉的傢伙,他絕對不會想到憑一己之力將其拖起來。
喝醉酒的成年男子,那體重很迷人。
不過很快。
洛言就有點無語的看著一旁同樣醉醺醺的白馬。
這匹馬顯然也喝多了,醉醺醺的搖晃著腦袋,走路都有點晃悠,顯然不能載人了。
洛言輕笑著搖了搖頭,拖著韓非將其放在了驢車上。
車簾緩緩掀開,一張氣質清冷,面容清麗秀美的俏臉蛋兒出現在了洛言的視線之中,儘管穿著樸素,卻依舊難掩那曼妙玲瓏的身段,那雙空靈冷媚的眸子落在了韓非身上,檀口輕啟:“喝多了?”
“他多了,我沒多。”
洛言聳了聳肩膀,笑道。
“你要帶著他一起?”
驚鯢輕聲的詢問道。
“他也要去新鄭,順路,一道多個人也不錯,你不覺得讓韓非幫我們遮掩行跡很好嘛?誰會想到羅網兩個殺手會和韓國九公子混在一起?”
洛言點了點頭,看著驚鯢輕聲的說道。
“我覺得你這樣會害死他,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處境。”
驚鯢目光再次落到了喝醉的韓非身上,輕聲的說道。
“他本身就是一個死人,從他回到韓國這一刻起,他便走向了一條不歸路,你只是想過我們的處境,卻未曾想過,他的處境也許比我們更加糟糕。”
洛言搖了搖頭,目光同樣看向了醉醺醺的韓非,緩緩的說道。
喝酒的時候洛言就能感覺出來,韓非有心事,很重的心事,儘管他表現的很放蕩不羈,但有些東西是很難遮掩的。
韓非。
身為韓國九公子的他這次回來,所謂的便是修補韓國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
這條路在洛言看來就是一條不歸路。
韓國的地理位置,實力,人口,以及掌權者,無一不再闡述一個事實,韓國在這大爭之世活不下去。
這一點韓非不知道嗎?
他知道,但他選擇回來了,那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過洛言可以理解韓非這種心態。
他的國,他的家都在此處。
他沒得選,也不需要選。
從他出生那一天起,有些事情就已經註定了。
國破家亡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很遙遠,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卻是清晰可見。
。。。。。。。。
世界公平嗎?
這一點誰也說不清楚。
有的人花天酒地吹牛逼,嘴中喝著價值數兩黃金的酒水,騎著價值千金的白馬,身上穿著的衣著都是價值不菲,而有的人卻連一頓飽飯都吃不起。
這一點,來源於出身。
同樣,彼此的壓力也不一樣。
荒蕪的田野,連樹皮都被吃掉而枯死的樹木。
被戰火波及的破屋,碎瓦遍野都是,牆壁上更有著乾涸的血跡。
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一名四五歲的孩童,抓著一個發黃的已經辨別不清楚是什麼的東西啃食著,眼中透露著小心翼翼和滿足,就連些許皮屑落在地上,也會撿起來放在嘴巴里。
夕陽已經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