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取卵?
借刀殺人?!
聽到洛言此話,韓宇頓時目光閃爍,眼皮都是跳了跳。
因為這兩個詞從字面上看就知道不懷好意,而用這兩個詞來寓意的計顯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好計。
殺雞?
殺什麼雞,取的又是什麼卵!
借誰的刀,又想殺誰?!
一時間。
自詡聰明人的韓宇開始瘋狂思索了起來。
聰明人總喜歡自己去多想,甚至你沒想到的地方他們都能分析道,且極為堅信。
洛言也沒打斷韓宇的思考,身為一個大才,一個高人,格調必須掌控好,迫不及待去解釋,那隻會顯得自己太過廉價,不入流。
高人都得有高人的模樣和姿態。
好在洛言的不需要擔心自己的顏值和氣質。
過了半響。
思索不出什麼東西的韓宇將目光落在一臉淡定的洛言身上,輕聲的詢問道:
“不知先生何意?!”
“四公子覺得韓國最大的病症是什麼嗎?”
洛言一雙手的大拇指互相對撞著,目光認真的看著韓宇,沉聲的詢問道。
“先生覺得呢?!”
韓宇沉默了一會,反問道。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的母國,韓國什麼鳥樣,他這個當四公子的心裡沒點逼數嗎?
可想要改變這一切,顯然不是一個韓國四公子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得坐上王位才可以。
“歸根結底,一個字,窮,姬無夜把持朝野,權貴驕奢淫逸,包括你父王昏庸無能等等,其實這些都無所謂,關鍵在於沒錢,權利權利,權與利是掛鉤的,權貴之間講究的利益,有利益就有無數人站在你這邊。
當兵的也就是為了吃飽飯,兵器鎧甲糧草等等都需要大量金錢。
國家富強,為何富在前?
一個國家不富裕,又如何能讓國家這強大起來。
進入王都新鄭之前,我曾與韓非周遊韓國各地,韓國現在的情況已經病入膏肓了。
百姓民不聊生,別說吃飽飯,連活著都是奢望。
韓國權貴更是隻知道驕奢淫逸,沒人去管百姓死活,卻不知這些百姓才是構建他們權貴生活的基礎。
百姓若是都死絕了,他們就算有再多錢,再多權又能如何?”
洛言一臉憤懣,極為憤怒的說道。
“先生直言吧,您究竟想做什麼!”
韓宇看著洛言的神情,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
甚至因為情緒變化,拳頭都是微微握緊了。
他能感覺到洛言謀劃極大。
“以利誘之,將權貴身上的錢掏出來,錢只有流動起來才能稱之為錢,那些權貴只會將金錢藏起來,這些能稱之為錢嗎?它們只是死物,為何每一個國家滅亡之時,那些權貴家中都有無數的金銀珠寶?
因為這些權貴都是吸血蟲,將一個國家的血液吸乾淨了,這個國家豈能不亡?
百姓越來越窮,權貴看似越來越富,實則越來越窮,而越窮他們就越會用力的吸食這個國家最後的命脈,直至滅亡。”
洛言沉聲的說道。
“我想做的便是將那些權貴身上的錢弄出來,匯聚龐大的金錢,之後用商賈之法以錢生錢,與他國做生意,藉此強大韓國,救助百姓,四公子你要記住一點,錢永遠不是用來看的,而是需要用起來,讓它流動起來,以物換物方為錢!
期間,以利益捆綁權貴,乃至他國權貴,此法可助四公子更進一步。
唯一的缺陷便是這場金錢遊戲註定會死掉一批權貴,用這批權貴的財富來餵飽四公子所需要捆綁的那些權貴。
此乃殺雞取卵!”
“先生所言的金錢遊戲是?!”
韓宇臉色已經凝重了,看著洛言,緩緩的說道,心跳都在加速。
“先前所言,以利誘之,四公子還記得我與你初次見面之時問你借的三千金嗎?利息便是誘惑,用他人之錢充當利息,藉此迴圈,無需做生意,只要不斷有人投資進來,那便可以一直維持,無需多久,便可形成一股大勢。
之後如何利用這股勢便看四公子想要怎麼做了!”
洛言眼神平靜,不急不緩的說道。
只是話語的內容卻讓韓宇心頭跳了跳。
這特麼不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