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
夜色迷人,燈火闌珊。
不過今晚紫蘭軒之中大多的話題都是在談論的洛言,而且討論的很熱切。
今日韓國大殿之上。
洛言的那些話語已經隨著達官貴族傳了出來,不少長輩都開始用橫渠四句訓斥家中孩子。
那副姿態像極了:你瞧瞧人家!
有句話怎麼說的。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看著年輕有才華且在文武百官面前侃侃而談的洛言,再對比一下自家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子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也因此,洛言的名聲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與此同時。
三樓的一間房間內。
衛莊依舊穿著他那身常年不見洗換的黑色金絲邊的錦袍,雙手交疊在身後,氣質桀驁冷峻的站在窗戶前,猶如模特一般,腰桿筆直,任由夜晚的冷風呼嘯,吹著自己髮絲狂舞,也不動分毫。
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在看著韓國王都之中的夜景,又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若是洛言在此處,估計會讚歎衛莊的造型不錯。
很適合畫出一副完美的冷色調水墨畫,尤其是主角的氣場可以支撐住這種冷色的格調。
有那味了。
在衛莊身後,紫女跪坐在桌案旁,雙手握著一個剝了很久都沒有撥開的橘子,眸子透著複雜之色,輕聲的向著衛莊彙報著今日收集到的訊息,其中絕大部分的訊息都和洛言有關係。
尤其是洛言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
說實話。
當紫女聽到橫渠四句的時候,也是有些震驚,而當她得知這句話是洛言說的時候,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荒謬。
就洛言那傢伙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紫女是一千個一萬個不信!
有句話怎麼說的。
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女人。
但無論她信不信,這都已經成了事實,而且被廣為流傳。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待得紫女說完,衛莊迎著夜晚的冷風,嘴唇微動,低聲的復讀著這句話,因為他覺得這句話很有深意,越是品味越是感覺這句話的志向高遠,甚至有一種吾輩當如是的感覺。
而當這種感受緩緩消退之後,浮上心頭的第一個疑問便是洛言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本以為已經稍微看透了洛言,結果衛莊發現自己看錯了。
又過了片刻。
“看來他今晚不會來了。”
衛莊的目光從夜幕中收回,輕輕吸了一口氣,緩緩轉身,走到桌案邊跪坐了下來,目光平淡的看向了紫女,緩緩的說道。
那張臉彷彿被冷風冰凍了過了一樣,僵硬的沒啥表情變化。
“不來也挺好,我不是太喜歡那傢伙。”
紫女聞言,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剝著橘子的動作突然自然了起來,聲音輕柔的說道。
最近她被洛言撩撥的有些心情煩躁。
腦海之中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洛言的影子,越是不去想,那傢伙就越是浮現出來,就很煩。
衛莊倒是沒理會紫女的話,沉默了一會,詢問道:“你覺得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無恥,好色,不要臉,有點小聰明。。。。
紫女心裡本能的一陣吐槽,不過這些話顯然不能對著衛莊說,臉上流露出一抹思索之意,沉吟了片刻,道:“看不透,他的心思很重,很多方面都是特意表現出來讓我們看的,他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膽子很大,什麼事都敢幹。”
說到這裡,紫女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遲疑,看了一眼衛莊。
有一點她沒說。
那就是洛言很傲,甚至某方面比衛莊還要傲。
不過這些事情無憑無據,完全是來自女人的直覺,顯然不能隨便說出來。
至於膽子大。
那是紫女親身體會過的。
“若真的什麼事都敢幹,那他也離死不遠了,他不是那種蠢貨。”
衛莊微微蹙眉,看著紫女說道,他覺得最近紫女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尤其是牽扯到洛言的話題,好像都帶了點情緒,沒了以往那種冷靜。
紫女察覺到衛莊的眼神,剝橘子的動作微微一僵。
“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