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
洛言看著一臉苦澀的韓非,忍不住調侃道:“看來被你父王罵得不輕,堂堂的九公子竟然也會露出這幅神情~”
身旁的紫女聞言,忍不住掩嘴輕笑了一聲,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味道,嫵媚成熟的紫眸白了一眼洛言,隨後才看向了韓非。
一段時間不見,韓非的精神依舊不錯,只是表情有些苦悶。
顯然因為今日百越奴隸的事情,他再次被韓王安訓斥了。
“洛兄就別調侃我了,身為司寇,得知這些事情不能不管,這是司寇的職責所在,何況,若真放任這些百越奴隸,極有可能在新鄭引發混亂,到了那一步才是真的麻煩,如今提前將這些事情處理了,父王雖然震怒,但至少問題解決了,何況父王還得到了名望,結果是好的。”
韓非微微搖頭,緩緩的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他沒說。
那就是他四哥韓宇的態度,從韓宇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那一刻起,韓非就明白自己必須將這些百越奴隸解決了。
這算是韓宇幫他的一種代價,需要韓非付出一些東西。
韓非顯然不知道洛言和韓宇之間的約定,不然也許會另作思考。
“被你父王都罵成豬頭了,還結果是好的。”
洛言有些無語的說道。
有時候洛言真不知道韓非怎麼想的,這傢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的什麼處境。
王儲之位只有一個,你不爭,別人就會爭。
王權爭鬥可沒有所謂的親情以及朋友。
有的只是冷血和殘酷。
這方面,四公子韓宇顯然比韓非認識的更清楚,也更果斷,只看利益,不看對錯。
韓非要是有這等心性和果斷,也不至於需要耍小心思,賣個妹妹估計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那樣一來,洛言估計也不會和韓非成為朋友。
太過冷血的人是沒有朋友的。
“至少目前看來,結局是不錯的。”
韓非輕笑了一聲,隨意的說道。
雖然他還有一些疑惑需要調查,比如這些百越奴隸是如何從楚國逃跑出來的,還正好跑到了王都新鄭,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此事韓非已經交給張良去調查了,從那些百越奴隸口中應該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魏國六公子魏靈樞見過了嗎?”
洛言看著韓非,詢問道。
韓非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在王宮內見了一面,聊了幾句。”
“覺得如何?”
“不好說,只是初次見面,尚未深入瞭解,不過能代表魏國入韓,身旁有魏武卒護衛,此人必有不凡之處。”
韓非篤定的說道。
“洛兄見過了?”
“不但見過了,還一起喝了酒,都稱兄道弟了。”
紫女聞言,玩味的看著身旁的壞傢伙,似笑非笑的說道。
韓非好奇的看著洛言,不知道洛言和那魏靈樞聊了些什麼。
“啥都沒聊,瞎扯。”
洛言捏了捏紫女的小手,笑著說道。
韓非點了點頭,洛言雖然沒多說,但他聽出了洛言話中的意思,這魏靈樞是個人精,不好對付。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旋即房門被拉開了。
待洛言和韓非看了過去,發現來人竟然是張良,以往一直舉止優雅有度的張良這一次卻是行色匆匆,沒有顧忌任何形象,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看著急衝衝趕來的張良,洛言和韓非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出大事了。
不然張良絕對不會這幅表情。
“別急,喝口水在說。”
韓非趕緊起身,到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眼中帶著一抹凝重,沉穩的說道。
能讓張良如此焦急,顯然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小事。
張良搖了搖頭,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氣,面色才緩和了幾分,不過神色依舊很不好看,看著韓非,微微拱手,算是行禮,隨後沉聲的說道:“九公子,安排在郊區的那些百越奴隸全部遇害了!”
“什麼?!”
韓非微微一愣,震驚了。
畢竟那些百越難民才剛剛安排到新鄭郊區,而且還是前不久他的父王,也就是韓王安親自的下的命令,將他們安置在那裡。
可這才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