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莫非也惦記嫂嫂?
身穿夜行衣的洛言躲避在黑暗的角落裡,內息內斂,屏住呼吸,安靜的像塊石頭,唯有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頗為狐疑和古怪的看著前方騰轉挪移的身影,心中暗暗嘀咕道。
畢竟整個府邸,在洛言看來,最值得偷竊的唯有嫂嫂。
其餘俗物實在不堪入目,毫無價值。
唯有嫂嫂才是勝過一切的寶物。
對方身形瘦弱,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令人看不真切他的相貌,不過動作老練,像是慣匪。
唯一欠缺的只是對這個府邸的熟悉,只能摸索著向後院而去。
洛言是萬萬沒想到,大晚上竟然也能遇到“同行”。
“有意思~”
蠍也是感覺蠻有趣的,不由得尾隨其後,想看看這位“同行”要做什麼。
說不定今晚洛言就要加封對方為“虎痴”了。
儘管大家不熟。
兩人一前一後,鬼鬼祟祟的躲避著護衛和婢女,最後來到了內院,這裡的侍衛就少了許多,只有站崗的侍衛,而沒有巡邏的,因為內院都是女眷所在,侍衛身為男子,在其中自然有所不變。
兩人剛剛進來沒多久,幾名侍女便是從內院之中走出,同時小聲議論著:
“大人和夫人又吵架了,這次好像吵得有點兇。”
“可不是嘛,就在書房裡,人全都被趕出去了,你是沒見到大人那張臉,好像要吃人一樣,今天夫人要遭殃了。”
“哎,夫人往日裡那麼好的一個人”
幾名侍女一邊議論著,一邊向著遠處走去,不一會兒便是見不到人影了。
書房嗎?
洛言目光一閃,這地方他很熟。
而不遠處的“同行”似乎也知道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猶豫,待侍女走遠便是向著書房的位置衝了過去。
“看來不是一無所知,也做過功課的。”
洛言看著行動起來的“同行”,心中一樂,覺得對方蠻敬業的。
不過也是,偷東西總歸得有地圖,沒地圖瞎轉悠啥?
。。。。。。。。
書房內。
左司馬劉意正滿臉怒色的看著胡夫人,眼中壓抑著怒意,語氣冰冷的質問道:“你還不說嗎?當年那個賤種是不是你安排人手救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胡夫人一對秀眉輕蹙,美目看著劉意,緊抿著嘴唇,聲音柔弱卻又倔強的反駁道,她不明白劉意又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回來扯這些陳年往事。
當年的事情,劉意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至於那個孩子的事情,胡夫人一點也不想和劉意討論。
“休息?今晚不將這事情講清楚了,你別想休息,真當老子沒脾氣嗎?你最好乖乖說出來,不然別怪老子和你動手!”
劉意一巴掌抓住了胡夫人的胳膊,眼睛眯了眯,冷笑道。
他覺得是自己這些年對於胡夫人太過客氣了,讓對方忘記了自己當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你鬆開,我沒什麼需要向你交代的!”
胡夫人那雙溫婉柔弱的眸子突然堅強了起來,用力的拽了拽胳膊,輕喝道。
“啪~”
醉意上湧的劉意被惹毛了,想也不想一巴掌抽了過去,將胡夫人抽倒在地,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就知道你對李開還是念念不忘,當年那賤種我就該直接剁了,好讓你徹底斷了念想,只恨一時心軟!”
話題扯到李開,這讓胡夫人想到了大半個月前見到的李開,一時間心情複雜,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是捂著被抽的臉暗自神傷。
至於哭是已經哭不出來了。
被打對於她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自從當年嫁給劉意開始,胡夫人就沒少被打。
只是近些年胡美人得寵,她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不過這也怪不了劉意,畢竟當年她自己也不檢點,嫁給劉意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
“怎麼,沒話反駁了?今晚老子就讓你斷了這個念想,你不是一直想找當年那個賤種嗎?這事我幫你,等我找到那賤種,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折磨死她的!”
劉意看著不說話的胡夫人,火氣更大了幾分,猙獰的一笑,隨後便是蹲下身子準備搶奪胡夫人腰間的火雨瑪瑙掛墜。
這玩意是胡夫人找尋女兒唯一的辦法,也是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