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魏兩國交戰打的很慘烈,幾乎遍佈了魏國南北兩側,至於與秦國靠近的西邊,早在這十數年內被秦國蠶食殆盡,這個時候就顯露出魏國最大的弊端。
無險可守,一馬平川,只能靠城池和軍隊硬守。
以前還有韓趙兩國幫襯,如今這兩個兄弟國被滅之後,如何面對秦軍的大舉入境,哪怕正面迎擊也打的極為疲軟,自顧不暇。
唯一還算慶幸的是楚國也出兵五十萬,牽制了秦國半數的軍隊,不然此刻魏國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目前階段,兩軍對壘在魏國南境,同時北境也有部分軍隊不時騷擾潛質,威脅魏國大梁。
對於秦國而言,魏國就是一塊肥肉,三面皆可攻,乃是領兵之人最喜歡攻打的地盤,這種無險可守的國家,靠著硬實力便可隨意平推。
這是陽謀,擺明就是欺負魏國國力不如秦國。。
……
前線軍營之中。
洛言正與王賁喝茶,王賁與王翦長得很相似,不過目光更加銳利,舉止更加幹練,下巴處並未留須,一副鐵血猛將的魁梧姿態,身穿銀黑色的鎧甲,有幾分寒芒乍現的感覺,氣質蠻刺人,一看就不是洛言這種和善派。
狠人吶……洛言端著茶杯,心中嘀咕了一聲。
歷史上王賁水淹大梁,間接殺死的人絕對不少,甚至不比當年白起坑殺趙國四十五萬降卒弱到哪裡去。
歷史上魏國被水淹之後,硬挺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發生了什麼,很難想象。
一場人間地獄是少不了的。
王賁也在打量洛言,沉吟了片刻,率先打破了平靜:“聽聞櫟陽侯遭遇刺殺,可知兇手是誰?”
“都是一些跳樑小醜,已經處理了。”
洛言回神,輕笑道。
王賁也沒有追問,他只是打破這份平靜,順勢詢問道:“那便好,不知櫟陽侯此番到來所謂何事?”
“順路過來看看,其次也是想看看有什麼方面能幫到將軍,將軍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來搶軍功的,只是希望這場秦魏交鋒能少死一些人,這些魏國人終究會變成秦國人。”
洛言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闡明瞭來意。
“櫟陽侯所言末將也知曉,可戰場無情,對敵人手下留情便是對自己殘忍,仁慈乃是戰爭的大忌!”
王賁目光微凝,盯著洛言,沉聲的說道。
洛言搖頭笑道:“將軍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來阻止將軍做什麼,我只是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如此也能減少一些傷亡。”
“魏國抵抗的很堅決,想要儘快結束戰爭有點難。”
王賁皺眉,緩緩的說道。
洛言輕笑道:“我來此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想點辦法讓魏國抵抗的沒那麼堅決。”
王賁聞言,也是想到了洛言的戰績,洛言這人領兵能力也算很爛,但玩陰謀詭計倒是挺有一套的,當年便把魏武卒內部搞得一團糟,甚至不少披甲門的門人都退出了魏武卒,令得魏武卒的戰力打算,如今的魏武卒早已經十不存一,不足為慮。
“櫟陽侯打算如何做?”
王賁沉聲的詢問道,目光有些好奇的看著洛言。
洛言想了想,輕聲的說道:“只能說試試,這得看魏國人有多愛魏國,來的路上我就聽聞,魏王自民間大肆招兵,其中不少人應該會有怨言。”
魏國兵力不足,魏王想要孤注一擲,自然會選擇爆兵,將能打仗的男丁都拉上來。
這部分男丁有多少忠君愛國的很難說。
想個法子瓦解這部分人的戰鬥慾望,難度並不是很高。
“龍陽君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雖然領兵用兵的能力一般,可不至於連軍心是否可用都不清楚,魏人對秦國人也並無好感,哪怕他們對魏王有怨言,可對秦國的怨言只會更多。”
王賁搖了搖頭,沉聲的反駁道,他覺得洛言想法不靠譜。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由我們出手,對於魏國人而言,我們秦國是敵人,我們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信,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洛言輕聲的說道,同時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
這茶葉一般,不是新茶,口感略差。
“別人?”
王賁不解的看著洛言,目光微閃,不懂洛言話語的意思。
“將軍可曾聽過農家?”
洛言嘴角笑意不減,不急不緩的說道。
王賁微微一愣,盯著洛言,沉聲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