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傍晚時分。
絢麗的晚霞將大地渲染成了金紅色,與新鄭古都相得益彰,宛如一副美麗的古樸畫卷。
寂靜的小院內,清風徐徐,吹動了半開的窗戶,發出咯吱的聲響。
悠閒且慵懶。
屋內。
驚鯢已經起身,身著單薄的素裙坐在梳妝檯前,整理著散亂的髮絲,模糊的銅鏡之中,那張精美的臉蛋兒泛著一抹動人心魄的紅暈,久久不散,以往清冷的眸光不在,多了一份如水的柔媚嗔怪之意。
“閒來也無事,今晚不走了吧,咱們過個二人世界。”
洛言穿著祖傳的褲衩,赤裸著那健美的上本身,走到了驚鯢身旁坐下,伸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腦袋靠在她脖頸位置蹭了蹭,建議道。
也許是環境和小皮鞭的加持,他的勁頭有點足,恨不得溺死在驚鯢的溫柔鄉之中。
頗有點鬥志昂揚。
驚鯢美目溫柔的看著洛言,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伸手推了推洛言的腦袋,輕聲的說道:“本就是過來看看,哪知道你會來,還鬧了這麼久,現在天色不早了,辰兒他們會著急的。”
“我讓墨鴉去知會一聲,辰兒年紀也不小了,哪能還纏著你,我三歲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睡,男孩子要從小鍛鍊。”
洛言聞言,手臂不松反而更緊了幾分,笑道。
驚鯢不答,只是眨了眨清冷的眸子,平靜的注視著洛言,似乎在考慮洛言是不是認真的。
面對這雙眸子。
洛言沒一會兒便是投降了,乾笑了一聲,道:“行吧,聽你的,收拾一下便回去,等以後有機會在過來。”
“恩。”
驚鯢溫柔的靠了靠洛言的腦袋,輕聲應了一下。
洛言抬頭在驚鯢嘴角親了一下,便是緩緩起身,笑道:“我幫你梳頭吧,好久不給你梳了,以前還說要給你梳一輩子,這麼看來,一輩子也梳不了幾次。”
說話間,從梳妝檯上拿起木梳,動作熟練的給驚鯢梳頭。
驚鯢也沒有問洛言這句話和多少女孩子說過,更沒有問他動作為何這麼熟練,成熟的大姐姐從來不會詢問這些愚蠢的問題,她會珍惜與洛言在一起的時光,哪怕對方並不只是屬於她一個人。
可對於她而言,眼下的一切都是曾經想也不敢想的。
髮絲還是這麼烏黑亮麗,柔順的像用過飄柔……洛言心中輕嘆,頗有點愛不釋手。
這一頭秀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一次在新鄭待多久?”
驚鯢看著銅鏡中的洛言,薄唇輕啟,輕聲的詢問道。
洛言也沒有瞞著驚鯢,將自己的打算托盤而出:“明日去祭拜韓非,之後看情況,若韓國一切穩妥,便去魏國王都,之後轉道趙國王都,沿途我還想順便去拜訪一下呂不韋,那老傢伙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年,看一眼少一眼。”
對於呂娘蓉,洛言也是有些歉意,一轉眼過去好幾年了,最近幾年事情太多,這一次順道去看看,也許可以找機會將人接到咸陽城,反正府外院子多。
驚鯢話不多,聞言也只是應了一聲。
洛言笑道:“怎麼,捨不得走?要不聽我的,這幾日咱們就住在這裡,焱妃那邊我去說。”
“太麻煩了。”
驚鯢拒絕了洛言的建議,她不想給洛言增添麻煩,讓洛言為了她費神,府內女眷那麼多,一碗水端不平,洛言會很難做。
何況,洛言此番出來也是有許多國事要處理了,豈能纏住洛言。
不得不說,驚鯢考慮事情很全面,同樣也很體貼洛言,只是她考慮的實在有點太多,從來不考慮考慮自己的感受,這也許就是當殺手的後遺症,對得到的東西格外的珍惜,哪怕只是一份感情。
洛言此刻已經幫驚鯢盤好了頭髮,一根玉簪束縛,簡單而不失優雅,隨後伸手將驚鯢摟入懷中,打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母憑子貴,伱可是府上地位最高的夫人,你想霸佔我,她們還敢說啥?”
霸佔你?
驚鯢頗有點哭笑不得,白了一眼洛言,靠在洛言肩膀處,柔聲的說道:“靠一會兒,別說話。”
她怕洛言又胡說八道,破壞眼下這份溫馨。
得,誰讓你是孩子他媽,我聽你的……洛言閉上了嘴巴。
晚霞順著窗戶縫隙而入,空氣中的塵埃在光線之中飄動,有一份難言的追憶和真實。
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