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閃爍著暴虐的神采,死死的盯著洛言,因為他這一次可是被洛言坑的不輕,努力數年積攢的家底一次性敗光,甚至自己都差點逃不出來,被楚國大軍圍毆致死,而這一切顯然都是因為洛言一句話造成的。
若非忌憚洛言,擔心對方會斷了糧食供給,天澤豈會率軍北上,和楚軍打一波巔峰賽。
“怎麼,想殺我?”
洛言走入書房內,瞬間便是感受到了天澤身上傳來的殺氣,不驚也不怒,甚至嘴角也浮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換做以前,洛言還會忌憚天澤一二,至於現在,天澤一個百越土著,他真的不放在眼中。
對於洛言而言,天澤就像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這種心態和當初的白亦非一般無二,身份、地位、實力等等,都會改變人的心態,尤其是對人對事的心態。
當今可以讓洛言動容的事情已經很少了。
不是飄,而是實力到了。
天澤緩緩的握緊了拳頭,與身體相連的鎖鏈也是緩緩飄動,漆黑色的煞氣流轉,散發著暴戾的氣息,蛇眸微縮,死死的盯著洛言,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聲音低沉的質問道:“給我個理由,為什麼!”
“你在質問我嗎?”
洛言眉頭微微一揚,對於天澤的語氣很是不喜,平靜的反問道。
天澤皺眉,冷冷的注視著洛言,不發一語,逼問的意思不言而喻,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臉的架勢,哪怕現在生活在洛言的屋簷底下,可他卻不想成為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何況,他們本就是互相利用,曾經的低頭也只是為了合作,如今合作的基礎都沒了,那他也不需要看洛言臉色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一丁點進步,有空不妨多讀讀中原的書,對你有好處。”
洛言搖了搖頭,率先緩和了氣氛,淡淡的說道。
天澤對他還有用,他還不想對天澤下殺手,終究是個老熟人,看在焰靈姬的情面上,不到萬不得已,洛言也不想和天澤撕破臉。
頓了頓。
看著擋在身前的天澤,洛言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承認這一次讓你進攻楚國有敲打你的意思,可我並沒有讓你去楚國送命,我也不明白,你為何會有膽子與楚軍剛正面,就憑你手下的那數萬人?
他們連個像樣的盔甲武器都沒有。
就這,你還敢與楚軍在平原上對壘,我也不知道你的信心來源於哪裡。
我本意只是讓你吃個虧,提醒提醒你,可你……”
說完,洛言搖了搖頭,一副你真特麼廢物的表情,完全沒有一丁點坑了天澤的自覺,彷彿天澤搞成這樣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其實也沒毛病,換做洛言站在天澤這個位置上,絕對不會選擇與楚軍剛正面,奈何天澤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自以為楚軍主力被秦軍牽制,自己就能在楚國屁股腚上為非作歹,卻不知道對方正在拉稀,一波將他帶走了。
聞言。
天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一副要擇人而噬的表情,惡狠狠的盯著洛言。
站在其身旁的驅屍魔張了張嘴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既然過來了,顯然是不想與我撕破臉,那咱們就好好談談,收起你那副要殺人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你兇給誰看,還是你以為我會怕?”
洛言淡淡的說道,語氣中的隨意卻是讓天澤心中一堵,想要發作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發作,憋屈無比。
“坐下聊。”
洛言示意了一下,便是向著一旁的桌案走去。
天澤就這麼看著洛言有恃無恐的坐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跟過去還是該繼續站著,亦或者直接和洛言翻臉,想到這裡,他的表情也是頗為精彩,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洛言對面。
驅屍魔僵硬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雖然不想承認,但洛言確實比天澤更有大佬氣勢。
對比之下,天澤反而更像一個……打手。
洛言提起茶壺給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天澤面前,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優哉遊哉的看向了臉色鐵青的天澤,輕笑道:“何必如此苦大仇深,事情過去都過去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必如此。”
“……你什麼意思!”
天澤忍不住了,一拳錘在了桌案上,怒視著洛言,冷冷的說道,那雙近似蛇瞳的眼睛散發著嗜血的寒意。
“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