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朱家無話訴淒涼。
十數年前,自己的義子背叛了自己,差點將自己葬送在帝國的手中,如今相交數十年的司徒老弟又是一掌拍在自己後背,本就元氣大傷的身體瞬間重傷,可身體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心頭的冰冷。
劉季雙目怒視著司徒萬里,手中的劍越發用力,恨不得活劈了對方,咬牙切齒的質問道:“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只是想尋一條活路罷了,人若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買賣怎麼做,不是很清楚嗎。”
司徒萬里看著劉季憤怒的表情,面色平靜,眼神陰冷,緩緩的說道。
“買賣?咱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也能看成買賣?”
朱家苦澀的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
比起上一次田仲的背叛,這一次的朱家甚至連發火的想法都沒有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司徒萬里會背刺自己。
“良禽擇木而棲,他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田仲不知何時來到了田虎的身旁,雙眸微眯的看著這一幕,像極了一個陰險小人,低聲說道。
田虎看到這一幕,頓時大笑了一聲,“乾的好,司徒萬里,你很聰明,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待殺了朱家,你依舊是四嶽堂的堂主,哈哈!”
此事田仲事先與他說過一次,不過他沒有抱多少希望,畢竟司徒萬里與朱家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的了,可不曾想到,司徒萬里竟然真的反水了,選擇了投靠他們,如以此來,這一戰的勝負已定。
待解決了眼下所有人,那農家六堂便都是他的人了,到時候,俠魁之位唾手可得。
想到這裡,田虎一時間也是豪情萬丈。
“多謝二當家!”
司徒萬里微微用力,擊退了劉季,閃身靠近了田虎等人,拱手應了一聲。
“朱家,還不乖乖受死,老子可以給你一個輕鬆的死法。”
田虎提劍指著半死不活的朱家,冷笑道。
劉季攙扶著朱家,指揮著四周的神農堂弟子護住他們,同時焦急的看著朱家:“老大,你撐得住吧!咱們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田虎不會放過我的,劉季老弟,這一次是我連累你們了。”
朱家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了身上的傷勢,話語聲都是精神了幾分,緩緩的說道。
“你我兄弟無需說這些,大不了與他們拼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劉季沒有絲毫懼意,看著田虎等人,握了握手中的劍,沉聲的說道,他這人缺點很多,可優點也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便是講義氣,混江湖的,若是連兄弟義氣都不講,那還混什麼。
“劉季,何必自尋死路,你此刻投降,二當家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
田仲目光閃了閃,突然開口勸說道。
或許是自己背叛了,他也想拉著司徒萬里和劉季一同背叛朱家,他麼幾人都算是朱家親信,若只是他一個人背叛,那顯然是他的問題,可若是一同背叛了,那有問題的顯然便是朱家。
“放你孃的屁,老子這輩子什麼都幹,就是不知道怎麼當叛徒。”
劉季怒斥道。
“自尋死路,活著不好嗎?”
田仲搖了搖頭,頗有些可憐的說道。
劉季冷笑道:“不是誰都能和你一樣,連自己的義父都可以背叛,田虎,小心他未來也背叛你。”
話音落下,田虎也是目光閃爍了一下,說實話,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背叛者,田仲連自己的義父都能背叛,他還能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這些年,他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很鄙視田仲的,畢竟這廝很不要臉的拜了他大哥田猛為義父,為此連姓氏都改了。
說是三姓家奴也不為過。
比起未來的後輩,他也是不遑多讓。
田仲臉色瞬間難看無比,死死的盯著劉季,陰測測的說道:“劉季,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怎麼,心虛了?”
劉季大笑道。
“我與二叔的關係豈是你能挑撥離間的。”
田仲冷哼一聲。
田虎沉默了片刻,終究沒有反駁田仲的這一聲二叔,看著朱家和劉季,冷漠的說道:“送他們上路,反抗者,殺!”
瞬間,四周的農家弟子衝了上去,雙方再次廝殺在一起。
田仲和司徒萬里身先士卒,田虎緊隨其後,逼得神農堂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