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王宮正殿之中。
洛言正人模狗樣的站在大殿中央,嘴角掛著一抹招牌式的泡妞微笑,心情愉悅的和在場的眾人對視,點頭示意,同時按耐住那有些蠢蠢欲動的激動。
倒不是洛言急不可耐,而是來到這韓國,就和回家一般親切。
那種感覺,諸位懂嗎?
看看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熟人”。
明珠夫人名義上的夫君韓王安,便宜大哥劉意的頂頭上司姬無夜,張良的祖父張開地,至於其餘人,和洛言也是相熟,不少人和洛言一同在紫蘭軒喝過酒,相互更是稱兄道弟。
可見洛言當初在韓國混的有多開,當初唯一麻煩的人就是血衣侯白亦非,這廝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一點也不講規則和道理,似乎自己就是規則的制定者。
沒辦法,誰讓他權勢滔天,實力超強,身份地位實力都凌駕洛言之上。
洛言也只能捏著鼻子。
不過對方已經嗝屁了,骨灰都被揚了。
倒是不需要太過“懷念”他。
“秦國使臣洛言見過韓王,見過韓國諸位。”
洛言微笑歸微笑,自己“讀書人”的人設還是不能丟的,很有禮節的調整了一下姿勢,站穩,對著韓王拱手作揖,表達自己的“善意”和“親切”。
洛言這份善意和親切韓王安自然是接收到了。
比起其他人,洛言對於韓王安而言可是熟人,當初韓王安對於洛言也是極為禮遇,以國士待之,奈何洛言最後棄韓國而去,但不可否認,洛言給韓王安的感官還是相當不錯的。
“先生……櫟陽侯無需多禮。”
韓王安卻是不敢託大,起身對著洛言虛扶,同時那肥嘟嘟的面容強行扯出一抹笑意,對著洛言詢問道:“不知櫟陽侯此番前來可是代表秦國?”
“自然,在下入韓便是為了解韓國之危,秦韓交戰死傷無數,在下於心不忍,所以特意從魏國趕到韓國,為秦韓兩國休戰而奔波。”
洛言點了點頭,瞬間讀書人的浩然正氣加身,眼神都是明亮了幾分,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一刻,他似乎不是來勸降的,而是為了和平而來。
不過也沒毛病。
只要韓國投降了,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寡人願意與秦國重歸於好,避免兵戈再起,還請櫟陽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幫韓國一把。”
韓王安已經挺著肥嘟嘟的大肚子來到了洛言身前,滿來笑意的看著洛言,態度極好的說道。
“在下自然是站在韓國這邊的,可秦國那邊不好交代,秦國此番出兵近二十萬,如此興師動眾,若是一無所得,上將軍王翦必然不肯罷休,在下說句有些難聽的話,秦王和秦國的那些重臣一開始是決定滅亡韓國的。
要不是在下從中周旋,現在就不是在下來此了,而是上將軍王翦帶領大軍殺進來了。”
洛言一臉沉重,看著韓王安,滿臉真誠的說道。
滅亡韓國?!
這話說出口,自然嚇到了不少人,哪怕是張開地也是面色變了變了,他覺得洛言不是說笑,秦國一開始攻打魏國也許只是一個幌子,韓國才是秦國真正的目標,可現在知道這些也無用了。
誰讓韓國根本不是秦國的對手,如今邊防都被撕碎了,損兵折將不說,連家門口都被人堵住了。
這誰遭得住。
張開地尚且如此,那些混吃等死的權貴更是神情變了變,有些驚慌。
這韓國要是被秦國滅了,秦國會如何對待他們這些權貴?
姬無夜倒是其中最穩的一個,他知道秦國不會馬上對韓國動手,此番只是為了逼迫韓國稱臣。
“不知秦國想要什麼?寡人願意割地求和。”
韓王安呼吸都是沉重了幾分,眼中猶豫之色浮現,片刻便是對著洛言說道。
說實話,這話說得韓王安有些心塞,因為韓國已經沒多少好地段可以割讓了。
最值錢的也只剩下南陽一代了。
若是連南陽都割讓出去了,那韓國就真的名存實亡了,孤零零的只剩下一座王城了,至於其他地段,都是一些荒蕪之地,連人口都沒多少。
“秦國想讓韓國納地效璽,成為秦國的藩臣。”
洛言迎著眾人的目光,眼神閃了閃,沒有一絲心虛,緩緩的說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殿之內安靜一片。
納地效璽?!
向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