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樓燈火通明。
明亮的燈光碟機散著夜幕,亮堂堂的燭光將門前照的如同白晝,來往客人無數,其中不缺乏富商貴家子弟,而洛言也在其中,此刻似乎處於半醉狀態,被李園的侍從服上了馬車。
“賢弟,改日再聚!”
李園揮了揮長袖,輕撫袖口,雙手交錯放在身後,頗有幾分貴族氣度,滿臉醉意的看著洛言,笑道。
“好,一言為定!”
洛言擺了擺手,打了個酒隔,應了一聲,便是直接躺在了馬車內,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勝酒力睡了過去。
“去吧~”
李園看著車伕,目光清明瞭幾分,吩咐了一聲,隨後轉身返回了酒樓。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居住在此處。
一方面是這裡比較舒適,另一方面是方便他招待秦國的那些貴胄。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差錢。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錢不過就是一個數字。
比起錢財,李園更看重的人脈,而秦國這些高官權貴之中,洛言無疑是最特殊的一個,也是最值得他下重注的人。
未來若是楚王真有一個萬一,洛言也能成為自己的籌碼之一。
李園可不願一輩子被黃歇壓在身下。
……
與此同時,酒樓的雅間之中,一扇半開的窗戶。
昌平君站在窗戶口的位置,看著洛言和李園道別,然後上了李園的馬車,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掙扎和猶豫,因為這個決定很冒險,一個弄不好容易引火燒身,後患無窮。
因為洛言今日沒有帶隨從一起出門,護送洛言回去的只有一名李園的侍從。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刺殺洛言的機會。
“有把握嗎?”
昌平君沉默了片刻,看看漸漸遠去的馬車,心中一狠,冷聲的說道。
因為昌平君不願繼續忍耐下去了,尤其是洛言和李園過分接觸之後,這觸動了昌平君的底線。
若說洛言對秦國所做的這一切還能讓昌平君再等等,但眼下洛言和李園的頻繁接觸無疑刺痛了昌平君的神經。
“已經確認了,他今日確實沒有帶隨從跟隨保護,四周也沒有羅網的暗子,可以試一試。”
田光沒敢將話說的太滿,只是平靜的訴說著可能性。
“那便試一試,你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失敗,不管成敗與否必須撤離!”
昌平君聲音冷漠的說道。
刺殺這種粗暴的手段他很少用,因為後遺症太多,但不得不說,這種手段有時候真的很簡單,可以解決一切麻煩。
從根源將麻煩解決了。
“明白,不會發生意外!”
田光看著昌平君,沉聲的保證道。
昌平君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而背後的田光也是消失在了身後。
“李園……”
昌平君皺了皺眉頭,他也想動一動李園,但春申君那邊不好交代,如今的楚國還離不開春申君,而昌平君也需要透過李園和春申君保持聯絡。
不得不說,洛言今晚給的機會太好了。
。。。。。。。。。。。。
另一邊,馬車內。
洛言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很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意,甚至眼眸頗為明亮,顯然很精神,因為今晚和李園的接觸收穫很大,其中收穫最大的便是李園的態度。
正如洛言猜想的那般,李園在楚國很缺乏盟友。
身為不願久居人下的野心之輩,李園會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秦國是七國之中的霸主,國力還在楚國之上,如今正直秦王加冠禮親政的過程,洛言這個深受秦王重新的紅人自然是李園關注的目標之一。
“說不定昌平君也是他的關注目標之一,可惜昌平君的身份放在這邊。”
洛言嘴角一揚,心中嘀咕了一聲。
李園此人很有意思。
就在洛言坐在馬車內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時候。
街道一處高樓的屋簷上,一道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站在其上,月色之下,一柄冰冷的古樸長劍被其握在掌心,劍刃閃爍著寒芒,伴隨著雄渾的內息湧出,四周的天地之力似乎月隨之而動,湛藍色的劍芒在劍刃之上纏繞,呈現一種頗為狂放的姿態旋轉。
似旋風一般,而這股恐怖的劍勢也是令得四周的天地之力開始震盪。
馬車內洛言也是瞬間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