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離,亦如屋內的景色。
只是那迷夢般的幻境終有清醒的那一刻,月神終究抵擋不住洛言的攻伐。
隨著身形交錯重疊。
月神那份用陰陽幻術凝聚的幻象便是猶如玻璃一般破碎,最先變化的便是一頭烏黑的青絲,從末端開始消退,轉變成了她原本的髮色,淺紫色的頭髮比起紫女的紫發更淡一些,正如月神的冷淡孤傲的性格。
似乎是因為負荊請罪的不適,娥眉輕蹙,美目迷離中透著幾分清醒,在那眼角一點淚痣的襯托下,有著一份難言的魅惑。
果然是你,月神!
洛言刺破了月神的偽裝,心中頓時冷笑了一聲,對於自己聞香識女人的絕技,他自認為不下於蓋聶在劍道上的高度,這裡的蓋聶自然是為了那位劍聖,而不是眼前那個殺心很重的小暖男。
蓋聶的境界還停留在用劍的層次,未曾走出獨屬於自己的劍道。
不足以與洛言此刻的境界相比。
扯遠了。
洛言身形一頓,雙目故作吃驚的看著月神,滿臉的不敢置信,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原本的揮灑自如,此刻也變得進退兩難,嘴唇哆嗦著說道:“怎……怎麼會是你!”
這一刻的驚恐和不敢置信,沒有一丁點做作的感覺。
只是身體難免有些反應。
這焱妃突然變成了月神,說實話,有點刺激和嚇。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一瞬間的轉變,實在太那啥了。
月神娥眉皺了皺,適應了一回兒才緩緩舒展開來,白皙如玉的雙臂主動摟住了洛言的脖頸,吐氣如蘭的詢問道:“為何不能是我,櫟陽侯當真好狠的心,若不是我尋你,你怕不是已經將我忘了。”
你怎麼知道我將你的事情忘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洛言最近實在太忙了,哪有心思管月神,但顯然,現在這個時刻,想這些也有些偏題。
“不……不是焱妃嗎?”
洛言看著月神那冰肌玉骨的嬌軀,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但還保留著一份清醒,艱難的說道。
月神卻是靠在洛言耳邊,聲音相當蠱惑人心:“我說過,我那位師姐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她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你不喜歡嗎?但你的身體似乎很誠實~”
空靈悠揚的聲音,卻透著一份難言的魅惑,誘惑著人心。
如同那域外天魔一般。
洛言如今深陷其中,當真難以自拔,唯有自食惡果,其中心酸苦楚,不足與外人道也。
……
許久,風雨驟歇。
洛言惆悵的坐在軟榻邊,一臉的頹廢,像個失敗的男人,不願承認自己的過錯,就差再叼著一根菸來宣洩自己的頹廢,奈何條件不允許,他只能靠神情和微動作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那份糾結和籌措。
就在一個掉落懸崖的人,不知道這深淵的之下究竟有多深。
“你就真的這麼不願面對我嗎?”
伴隨著一雙手臂環繞腰部,身後便是貼上了一句溫軟的嬌軀,月神一頭紫發垂落,精緻的瓜子臉沒有了對外的神秘和冰冷,有著一份難言的柔媚之意,薄唇輕動,帶著幾分柔意,撩撥著洛言的心絃。
好在洛言是見過世面的男人,不然換做其他的男子說不定已經被月神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當然,洛言現在其實也算是被月神玩於股掌之中。
只是主動權掌控在洛言手中。
“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我都已經答應陪你了,但你又為何假扮焱妃來欺騙我,你讓我如何去面對焱妃?!”
洛言撓了撓頭髮,頹廢姿態更像了幾分,像極了無能狂怒的犯錯小男孩,聲音低沉的質問道。
月神卻是將臉靠在洛言後背上,雙臂用力,抱緊了洛言,似乎不想鬆開,幽幽的說道:“因為我要的可不單單是你陪我聊天,我還想要你的心,我想要你對我好,就像對師姐那樣。
我能感覺的出來,你很喜歡我的身體,可你為什麼不敢面對自己的心呢?”
那能一樣嗎?!
焱妃對我可是真心實意,而你對我別有用心,我呸,你個下賤的女人……但我好喜歡,呸,我也下賤。
洛言覺得月神可以適當加把力,加大對自己的誘惑,他覺得自己還能頂得住。
讀書人沒其他有點,意志是相當堅定的。
不過洛言的嘴巴卻是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