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問題並未讓洛言消沉太久,尤其是被驚鯢安慰過後,念頭也是通達了。
他從來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性格,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實在解決不了就逃避問題,若是連逃避都做不到,那就只能選擇無視了,一味的被問題所幹擾只會讓你心情抑鬱,整個人開始消沉。
何況,洛言身體的問題並不是解決不了,反正他還很年輕,近幾年他也沒打算要孩子。
陰陽合歡天人法先修煉著。
實在不行過幾年待一切穩定了之後去一趟道家便是,終究有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退一萬步來講。
要真的一輩子沒有子嗣,洛言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古代人,腦袋裡可沒有無後為大這個觀點,而且,無後這件事情有時候也是一個藉口,尤其是對洛言這種紅顏知己無數的狗東西而言。
當然,真走到那一步就說明他的池塘要炸了。
……
一夜無話。
插得娃娃魚不斷的水濺躍,差點抱不住。
翌日一早,洛言便是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子坐上了馬車,今日朝會比較重要不能缺席。
馬車內,大司命已經候著了。
已經清空庫存的洛言自然直接無視了大司命,平靜的盤腿調息,養精蓄銳,同時思索著今日朝會的內容,今日朝會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鄭國的處理,如何處理鄭國決定著很多東西。
這件事情已經不單單是鄭國為奸細的小事,往大了說,它還牽扯到呂不韋和嬴政的對局。
這一波呂不韋要是撐不住,那呂不韋便真的退下了。
站在洛言的角度,他覺得呂不韋這般退下也好,他若是繼續堅持,最終的結局雙方都不會太好看。
“權利……”
洛言睜開了眼睛,眼神飄忽不定,低聲自語。
片刻之後,輕笑了一聲。
“確實是個好東西!”
大司命跪坐在一旁,聞言看著洛言,冷魅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似乎在判斷洛言的想法,不過洛言的想法當真很難猜,雖然她和洛言已經很熟悉了。
。。。。。。。。。。。。
咸陽宮,章臺宮。
群臣入列,嬴政身穿玄色長袍,面色威儀冷峻的跪坐在王座之上,俯瞰著下方的群臣。
行禮過後便是瑣事的彙報,隨後事情便是牽扯到了鄭國身上。
“傳鄭國!”
隨著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等了一會兒,一名身穿麻衣,肌膚黝黑的老者便是被帶來了上來。
群臣觀望,洛言自然也不例外。
眼前老者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常年的風吹雨打令得他肌膚粗糙,不過還算硬朗,眼神頗為明亮,入殿之後並無懼色,對著嬴政拱手作揖:“臣鄭國拜見大王!”
“住嘴!韓國奸細有何資格自稱秦臣!”
“臣附議!”
……
鄭國剛剛開口,一旁便是有秦國大臣呵斥,似乎很看不上鄭國這個入秦為奸細的韓人!
“住口!王上尚未問話,爾等有何資格在殿內喧譁!”
呂不韋皺眉,上前一步,沉聲的呵斥道。
頓時殿內群臣一靜。
昌文君身為昌平君的頭號小弟此刻自然站出來打頭陣,言語不善的譏諷道:“呂相國,吾等不歡迎韓國奸細莫非還有錯了?自他鄭國入秦以來,為了修建那條水道耗費物資錢財不知幾何,此等奸細莫非相國還要力保?!”
“鄭國是否為韓國奸細尚未可知,爾等何必如此著急!”
呂不韋目光冷厲的掃了一眼昌文君,隨後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昌平君,長袖輕輕一揮,似乎有些不屑於昌文君等人辯論。
“肅靜。”
嬴政冷淡的掃視群臣,這半年來,自身的那股威儀之感更勝,只是平靜的一句話便是讓所有人閉上嘴巴。
隨後嬴政看向了鄭國,眼神默然,並未威脅之意,但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鄭國,寡人且問你,你可是韓國奸細!”
“是!”
鄭國神情平靜的看著嬴政,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應了下來。
話音落下,群臣譁然。
其中也包括呂不韋,呂不韋也是皺眉看著鄭國,顯然沒想到鄭國竟然這般老實,竟然連狡辯一二都不做,直接承認了下來,讓他的後手全部作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