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六劍奴的圍毆,玄翦打的那叫一個憋屈,終於體會到了平常只有他的敵人才會體會到的感覺,那就是恨自己的手速不夠快,胳膊不夠多。
往常的時候。
玄翦手握黑白玄翦,揮舞起來,那叫一個欺負人。
同一個層次的。
玄翦這種使雙手劍的無疑增加實力三成乃至五成,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而現在,玄翦一個人對抗六人,還是六劍奴這種級別的殺手。
估計心中只恨自己爹媽沒給自己後背再伸出兩隻手臂。
短短數息的時間裡,玄翦身上已經多了十數道極深的傷口,鮮血四濺,看的洛言微微搖頭,他明白玄翦走遠了,面對六劍奴,沒有後招的玄翦只能邁向死亡,根本沒有第二個選項。
而趙高這種老陰比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雷霆一擊,不會給玄翦留下任何機會。
“轟!”
突然,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聲,玄翦被六劍奴從點將臺上逼了出去,劍氣肆虐間,點將臺的小半個角落被碾碎,木屑橫飛。
隨著玄翦被六劍奴逼退,整個點將臺也是安靜了下來。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四周遍佈著屍體,羅網的普通刺客站立四周守衛。
“咳咳~”
被蒙恬用一根斷戟洞穿胸口的王齮躺在階梯上,整個人猶如被釘住了一般,口腔中鮮血不要錢的溢位,可他那張老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彷彿對於死亡沒有任何恐懼。
蒙恬執劍站在嬴政身旁,猶如一個巍峨不動的巨石,哪怕渾身浴血,傷痕累累。
“寡人很好奇,大秦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行刺寡人!”
嬴政負手而立,衣服沒有沾染一絲血跡,面對四周慘烈的畫面也沒有任何表情波瀾,冷漠的注視著將死的王齮,質問道。
這個問題他很好奇,也很疑惑。
他需要一個回答。
“不薄?大秦待當年的武安君如何?可笑武安君對大秦忠心耿耿,卻落得如此下場,老夫恨啊!!”
王齮眼中透著不甘和怨憤,咳血低吼道。
隨著最後一道聲音落下,王齮的目光漸漸失去了身神采,腦袋垂落了下去。
“武安君白起……”
嬴政嘴唇微動,眼神閃爍片刻,旋即平靜了下去。
此刻一旁的李斯雙膝跪地,畢恭畢敬的對著嬴政低垂著腦袋。
洛言帶著驚鯢和蓋聶也是來到了嬴政身邊,因為他覺得此刻嬴政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安全,因為嬴政是趙高等人需要保護的人。
趙高和那名陽氣十足的男子也是緩緩走了過來。
趙高雙手交錯在身前,低垂著腦袋,極為恭敬的行禮,說道:“奴婢趙高來遲,請王上恕罪。”
此刻的趙高乖順的猶如一隻家養的小貓,優雅且從容,態度溫和謙卑。
“屬下嫪毐奉相國之命前來護持王上回宮。”
偉岸男子單膝跪在趙高身旁,執將領之禮,恭敬的說道。
“??”
洛言聽到趙高的話語沒有意外,可是當聽到嫪毐話語的時候,頓時愣了片刻,隨後目光古怪的看了幾眼嫪毐的背影,他猜測過很多人,但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是嫪毐這個大吊人。
前不久洛言還八卦過對方,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真人了。
具野史記載。
嫪毐先天大器,可以用其轉動車輪,甚至有傳言三天不下“車”。
傳說是真是假洛言不清楚,但不妨礙一個男人對這些事情的好奇心,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知道這樣的傳說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和八卦。
同時另一個疑惑浮現在心頭。
那就是嫪毐有沒有和趙姬勾搭上,這是個問題!
這要是已經勾搭上了,那未來少不得又要經歷一場血鬥,以趙姬那傻娘們的腦回路,秦國不秦國的並不重要,一統天下啥的更無所謂,只要有愛,一切皆可拋。
按照歷史的程序,嬴政都差點死在這上面。
可以說是最兇險的一次。
差一丟丟千古一帝就這麼憋屈的死了。
要不要提前陷害一波,將這個吊人搞死,用他的千古一吊泡酒?!
洛言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因為按照歷史程序,這嫪毐必然是敵人。
現在對方在外面,正是最好的機會,哪怕對方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