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正廳中,韓宇身著華貴的長袍,不急不緩的走入屋內,看著來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掛著一抹虛假的微笑,輕聲的詢問道。
白亦非的來意他大致猜到了,不過做戲要做全套。
白亦非看著韓宇,狹長冰冷的眸子泛著一抹寒意,不急不緩的說道:“來找人。”
“找人?”
韓宇一臉錯愕,看著白亦非,不解的詢問道:“侯爺要找誰?”
“洛言。”
白亦非平靜的說道,目光冷漠的注視著韓宇。
韓宇微微皺眉,微微搖頭,費解的說道:“那侯爺來錯地方了,我這裡可沒有侯爺要找的人,我雖然與洛先生交情匪淺,但他既然勾結了天澤,涉及到秦國使臣一案之中,其中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既然來了,那自然便是有線索。”
白亦非幽幽的說道,同時一股寒冷的氣息緩緩席捲開來,似乎在警告著韓宇。
韓宇笑意收斂,緩緩的說道:“侯爺若是不信,大可以搜尋一番。”
“……不用。”
白亦非深深的看了一眼韓宇,旋即轉身向著廳外走去,沒有過多的廢話。
直接搜捕一個公子的府邸,白亦非還沒有這個權力,真這麼做了,只會落下口舌,在朝堂上被韓宇攻訐。
至於洛言是否真的在四公子韓宇的府上,白亦非並不確定。
只是有些線索,疑似洛言的人在附近出現過。
為了點懷疑就興師動眾,大可不必。
他有辦法逼洛言現身,只要洛言還在新鄭城中。
韓宇目送白亦非離去,神情微微有些凝重,面對白亦非,他並沒有那麼輕鬆。
不過洛言他確實要試著保一保,哪怕冒點風險,也是值得。
只要白亦非沒有直接抓到洛言,那韓宇就能周旋。
“蒼龍七宿,雪衣堡,白亦非……”
韓宇目光閃爍,低聲自語。
白亦非對洛言實在有些上心的過頭了,這些年他何曾見過白亦非對誰如此上心過?
哪怕洛言牽扯到了一些東西,但也不知道白亦非這樣。
這不由得讓他對洛言的話越發重視了起來。
除了這個原因,韓宇想不到其他原因。
畢竟掘了人家老孃穴的事情,正常腦回路是想不到的。
白亦非剛剛離去不久。
洛言便是從後殿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韓宇拱手,有些懺愧的說道:“連累四公子了。”
“先生無需客氣,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連累二字嗎?”
韓宇搖了搖頭,看著洛言,輕笑道。
“希望千乘那邊一切順利。”
洛言有些擔憂的說道。
“先生放心,送一兩人出城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麼。”
韓宇聞言,很自信的說道。
只要不是送洛言出城,其他事情都好說。
“恩。”
洛言點了點頭,臉上卻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韓宇倒是覺得洛言這樣的表情很正常,事關妻女的安危,洛言要是極為淡定,那他反而就得擔心了。
。。。。。。。。。。。
另一邊。
李斯也是在韓非的介紹下,見到了嬴政,這位關係到他未來的帝王。
不過相比起韓非和洛言,李斯就顯得拘謹了許多。
這和李斯現在的身份以及性格有關係。
李斯此刻也是心情複雜和忐忑,他也是沒想到韓非竟然真的將他介紹給了秦王,更沒想到秦王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韓國。
對方來韓國為了什麼事情?
韓非又為何會認識秦王?
站在嬴政身後的李斯看了一眼韓非,他的這位同門師兄正以一種對等的姿態坐在嬴政的對面,這讓李斯心中不由得有些羨慕,以及一絲絲嫉妒。
他需要拼命乃至賭命才能獲得的東西,韓非卻與生俱來。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寡人很好奇。”
嬴政看著韓非,眼中浮現出一抹好奇,輕聲的說道。
“故佈疑陣,先送大王出去,確保大王安全。”
韓非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故佈疑陣?”
嬴政有些不解的問道。
“敵人在暗,需引蛇出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