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天空一輪圓月高掛,月光透著幾分淒涼。
一家雅靜的庭院之中。
田蜜身披白色的毛絨大氅,粉紫色的長髮披在身後,美目迷離的看著天空的明月發呆,那張誘人嫵媚的俏臉透著幾分惆悵和迷茫,從沒有一刻如此後悔一個決定,嘴唇輕咬,有些不甘和痛恨。
恨洛言的拔槍無情,恨自己鬼迷心竅,更恨農家那些臭男人……
天下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都一個德性。
她娘臨死前說的就沒錯,女人這一生只能靠自己,其他人一個都靠不住。
“哎~”
田蜜輕咬著嘴唇,小表情無比的誘人,蜜罐子之名實至名歸。
此刻的田蜜心情也很惆悵絕望,因為洛言上一次來過之後已經好幾天沒來了,自己彷彿真的成了他養在外面的姬妾,甚至都不如,只能用玩物來形容,高興了就來看看,不高興了就不來。
最關鍵田蜜沒得選,跑都沒地方跑。
農家俠魁那邊還盯著她,洛言這邊給她下了蠱,讓她一個小女人能怎麼辦?
早知如此,還不如待在農家。
至少魁隗堂那兩個傻兄弟很好騙,沒啥心機……
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突然自夜色之下俯衝而下,瞬間出現在了田蜜的面前,嚇了田蜜一跳,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小嘴,還不待她尖叫出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只見來人解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陽剛之氣十足的面容,目光溫柔的看著田蜜:“別出聲,是我!”
“……”
田蜜美目睜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看著來人。
來人赫然是魁隗堂總管吳曠,魁隗堂堂主陳勝的結拜義弟,在魁隗堂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為人性格忠良,待人溫柔有禮,實實在在的好男人一枚。
“吳曠大哥,你……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你趕緊走,要是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田蜜看到吳曠的瞬間便知道這是一次機會,施展出了女人最大的殺手鐧,美色誘人,一雙狐媚眼擔憂的看著吳曠,驚訝之後便是連忙催促道,一副十分擔心吳曠出事的神情。
這演技,就算比起洛言也不差,甚至都不需要排練。
女人,尤其是又心機的女人,天生就是演戲高手,尤其是足夠漂亮的女人,可以輕易將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無論哪個年代,永遠不缺乏被女人戲耍玩弄的男子。
有句話說的很正確:男女之間,誰先心動了,誰就輸了。
永遠不要指望你能玩得過一個心從來不會動的人,無論男女,至於公平,這世上最不公平的便是男女之情。
“沒事,大哥幫我看著四周呢,若是遇到危險,我能夠脫身。”
吳曠微微搖頭,表示自己的自信,這算是一個男人在心愛女子面前的裝逼。
頓了頓。
目光溫柔的看著田蜜,遲疑了一下,才柔聲的說道:“你……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語氣很溫柔,似乎很擔心觸碰到田蜜的傷口。
他知道,田蜜很有可能已經失身了,甚至這段時間沒少被那個男人欺辱……
聞言,田蜜美目一顫,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但她忍住了哭腔,輕咬著嘴唇,別過身去,似乎不想讓吳曠看見,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吳曠大哥,你走吧……”
語氣之中透著難言的感情,那種複雜愧疚又決然的語氣,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憐愛之心。
尤其是田蜜足夠美,淚花浮動間,那股嫵媚柔弱之意更濃。
“我……我是來看你的。”
吳曠雖然往日裡心思有些細膩,但在感情方面,他就是一張白紙,尤其是看著田蜜這幅表情,頓時嘴巴不會說話了,有些鋼鐵直男的說道。
真是白痴……
田蜜也是有些無語,這個時候都不知道來抱一下自己,真是蠢得可憐,無可救藥。
吳曠還是老樣子,蠢得可以,他似乎很喜歡自己,可奈何田蜜對這種傻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
何況,她要的東西,吳曠也給不了。
“吳曠大哥,你還是走吧,我很好,我沒事……你能冒險來看我,我很感動,以後不要再來了……”
田蜜伸手擦拭了眼淚水,故作沒事,假裝鎮定的說道。
她知道吳曠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