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洛言多想,呂不韋便是繼續說道:
“正淳,你年紀也不小了,卻尚未婚配,不知可有婚約?若是沒有,老夫倒有一小女,尚待嫁閨中。”
呂不韋輕撫鬍鬚,一臉和善的看著洛言。
我~尼瑪……
洛言是萬萬沒想到呂不韋會來這麼一手,他知道自己很優秀,身材很棒,說話也好聽,為人處世圓滑……優點無數,但呂不韋這話還是驚到他了。
呂不韋這是想當自己的岳父啊~
話說都沒見過呂不韋的女兒,這事豈能輕易答應?
洛言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為了區區權勢便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雖然他知道自己答應下來以後好處多多,甚至極有可能被呂不韋選中成為財產的繼承人。
可一旦如此,那自己與呂不韋之間的關係就太過親密了。
身上也會被貼上呂不韋的標籤。
這事可不見得有多好。
洛言可不想未來被呂不韋束縛住,心中思緒飛轉,臉上卻是掛著笑意,委婉的拒絕道:“相國說笑了,我暫時還沒有成婚的想法。”
這話說得真心實意,他才十八歲,這年齡對於現代人而言,才是步入大學的黃金年齡。
這個年齡段豈能輕易將自己交代出去,深陷婚姻的墳墓。
何況。
就算真的要結婚,他可選物件也太多了……
“哦?那心中可又喜歡的女子。”
呂不韋撫摸鬍鬚的手掌頓了頓,看著洛言,追問道。
什麼意思?
若是沒有就要強賽?!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不敢賭呂不韋的想法,有些事情呂不韋要是真說出來,那就不好拒絕了,頓時懺愧的笑了笑,點頭應道:“有一個,想必相國也聽說過了,陰陽家的東君。”
以呂不韋對羅網情報網的掌控,這些訊息,他相信呂不韋有所耳聞。
“正淳倒是年少風流,處處留情啊~”
呂不韋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
洛言這是喜歡嗎?
這壓根就是饞焱妃的身子,呂不韋雖然年紀大了,但思路很清醒。
洛言是什麼人,他看的恨透。
洛言這廝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人。
所謂的長相廝守更是笑話。
男人豈能被女子束縛手腳,若洛言真是這樣的人,呂不韋反而會看不起,更看不上。
這老東西調查了我多少東西……
洛言總感覺自己屁股光溜溜的站在對方面前。
呂不韋卻不給洛言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年少風流很正常,但凡事有個度,正淳,你未來一片光明,切不可被女子所耽誤了~”
頓了頓,似感慨一般:
“這人啊,只有選對路,才能有更好的未來,而一旦選錯路,前面就有可能是萬丈懸崖,再也無路可走。”
這是敲打嗎?
這絕逼是敲打,甚至逼迫。
古代人逼婚就是有水平,不像我現代的老爸……
洛言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隨後當做沒聽懂:“相國所言有理,我日後定當注意。”
“老夫今日話有點多了,你也無需多慮,回去好好思量思量,改日老夫介紹娘蓉給你認識認識,年輕人,多見見也是好的。”
呂不韋輕撫鬍鬚,不談婚姻的事情,頗為迂迴的說道。
“好!”
話說到這份上,在不答應就有點得罪人了,洛言唯有拱手應道。
這一刻,洛言心中也是忍不住感慨了一聲:一入官場深似海,從此不是自由人啊。
現在連自己的身子都被人盯上了。
……
洛言走了。
呂不韋沒有相送,跪坐在桌案上,喝著茶水,看著洛言送來的水泥製作之法,沉思不語。
“老爺,人已經送走了。”
呂管家走入了書房,腳步無聲,靜悄悄的出現在呂不韋的身旁,聲音蒼老平和,沒有多少波瀾,淡淡的說道。
呂不韋對於突然出聲的呂老並不意外,腦袋都沒有動一下,繼續盯著這洛言交給他的水泥之法,許久,才緩緩的說道:“老夫還是低估了此子的價值,本以為那些便是他的全部,看來,老夫也看走眼了。”
眼前這水泥之法,雖然工藝繁瑣了一些,但它的實用價值卻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