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走的很乾脆,似乎對妃雪閣一丁點都沒留戀,告別了一句,便是帶著人乘坐著馬車踏上了回程之路。
妃雪閣二樓的位置。
雪女站在窗臺的位置,一雙妙目盯著緩緩遠去的馬車,清冽的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異色,纖纖玉指輕撫手腕處的玉鐲,薄唇輕輕抿動,有一種心被人勾走的感覺,那自然不是愛情的感覺,只是被佔便宜之後的懊惱之感。
換做任何一個女子被洛言來了這麼一套,都不可能保持冷靜。
何況雪女本身就是一個不願吃虧的性格,奈何洛言身份和實力都不容許她將場子找回來,只能忍氣吞聲,將吃的虧暫且嚥下去。
雪女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之中諸多關於洛言的畫面壓了下去,她清楚現在不是和洛言計較的時候,比起這些,洛言剛才所言的事情更加重要。
以雁春君在燕國的地位和身份,一旦真的要對付燕丹,那絕對不是小打小鬧。
何況,若只是小事,洛言又何必與她說那麼多。。
至於此事與洛言有沒有關係,顯然不是計較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就算知曉此事與洛言有關係又能如何?
還能去秦國找洛言的麻煩嗎?!
雪女從櫃子之中取出一個精巧的木盒,纖纖玉指在六個面的機關上按了幾下,不一會兒,木盒緩緩開啟,一隻極為精巧的機關鳥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掌心,翅膀緩緩揮舞,騰空而起,盤旋了一二便是順著窗戶向著遠處飛去。
這是班老頭交給她的機關鳥,可以在關鍵時刻聯絡上墨家鉅子。
“希望鉅子能收到訊息。”
雪女抿了抿嘴唇,輕聲的說道。
猶豫了一下,雪女便是叫來了侍女,她打算遣散妃雪閣的侍從,這妃雪閣既然暴露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經營了,她也不是真的舞女,豈會高興給一群男子跳舞,那些男人的眼神她很清楚什麼意思。
想到此事,洛言那張可惡的面容又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之中浮現,甚至能感受到洛言身上的氣息,嘴唇都有些不自然。
魔怔了~
所以說,走入一個女子的內心其實很簡單,就怕你連走入對方內心也做不到,那肯定沒戲。
……
洛言離去的訊息很快便是傳入了雁春君以及燕丹的耳中。
雁春君對此倒是頗為淡定,畢竟此事他早就知曉了,洛言提前給他打好招呼了,且帶走了他送的“禮物”,為此還準備了二十輛馬車,拉走了一幫鶯鶯燕燕的燕國美女。
這廝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說帶走那是真帶走,不玩虛的。
對此,雁春君倒是樂得見的,同時他也在謀劃對付燕丹那邊的人,他決定寧殺錯不放過,燕丹暫時不能動,但其餘人,他卻不打算留了。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清理了!
與此同時。
燕丹神色陰鬱,情緒並不高,因為前兩日他親手捧著樊於期的人頭給洛言過目了,卻不曾想到洛言看也不看,甚至對此毫無興趣,讓他留著,日後與督亢地圖一併交給秦王。
似乎洛言來燕國只是督促燕國低頭的。
鞠武微微搖頭,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此人不同尋常,老夫有些捉摸不透他。”
這段時日,他對這位秦國的櫟陽侯也是極為好奇,甚至關注了不少時間,可對方的表現已經所作所為卻是出乎他的預料,與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與雁春君交好可以理解,畢竟雁春君身份地位特殊,有交好的價值。
可洛言整日留戀妃雪閣這等舞姬場所,他卻有些看不懂了,顯然他還不清楚燕丹策劃刺殺雁春君的事情,若是知曉,估計不會這般說了。
“弟子也從未看透過他,甚至有時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似乎這一次千里迢迢來燕國只是為了遊玩……難以置信。”
燕丹也是皺了皺眉頭,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語氣之中也是有些無奈。
為了迎接洛言的到來,燕丹可是準備了許久,可洛言全程壓根不關心正事,除了與雁春君夏姬八搞之外,便是糾纏雪女,全程就突出一個離譜,和正事有關係的事情,他是一個也不關心。
甚至對於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還不如他的父王燕王喜。
你敢信?
堂堂秦國櫟陽侯出使燕國就幹了這麼點事情,若是如此,秦國隨意派遣一名使臣來都足以應對了,又何須讓洛言來一趟。
看不懂。
“無需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