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王。
忠君愛國,這是沒個將領都有的觀點。
趙王偃抬了抬手,道:“說,何事。”
“上將軍傳信,北境去年軍餉尚未補足,希望大王儘快派人送去。”
司馬尚拱手說道。
北境自然是李牧駐紮的北方,防線涉及胡人和燕國,統帥的兵馬也有三十萬之多,每年軍餉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唯有當大王才知道,這大王當真不好當。
大王等於家長,幹什麼事情都要錢,手下們哪一個不需要張口吃飯,這些都需要用錢,尤其是軍隊。
李牧控制北方有一套,每年雖然節省了一部分軍費,可剩下的也需要趙王補足。
說實話,有時候趙王偃也有些擔心李牧軍權過大,想要打壓一番,這軍餉便是一部分,若不是他示意,郭開豈敢搞這一類的小動作。
好吧,趙王偃自認為自己很瞭解郭開,實則他低估了郭開的性格和膽量。
“此事你去找相國協商便是,何須來問寡人。”
趙王偃打起了馬虎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北境已經多年不打仗了,可每年軍餉卻是沒有減少過,他豈能沒有想法。
有這錢,培養自己的心腹不好嗎?
李牧在北境拉起來的軍隊終究是李牧拉起來的,趙王偃若說心裡沒有疙瘩,那無疑是不可能的。
李牧是名將不錯,可對方忠的是趙國,而不是他趙王偃。
這一點,趙王偃很清楚。
甚至朝堂上,許多人都是這樣子,這也是趙王偃重用郭開的原因,他需要自己人,一個自己用的放心的自己人。
郭開,舍他其誰!
“大王當真不知,此事便是那郭開從中作梗!”
司馬尚有些忍耐不住,沉聲的說道。
“郭開豈敢如此。”
趙王偃卻是無條件信任郭開,面色一緩,道:“你也不要急,這些年趙國也很艱難,北境戰事並不吃緊,這軍餉扣下一部分也是為了填補其他地方,此事郭開已經和寡人詳細說過了,你也無需為難他。”
大王果然知道!
司馬尚頓時沉默了,李牧在信中說的不錯,此事本就是趙王偃預設的,不然郭開豈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扣下那麼一大筆軍費。
只是此事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一而再再而三,若不是李牧在北境有足夠的威信,北境的趙軍說不得要鬧事了。
“若無事,便下去吧。”
趙王偃擺了擺手,他現在虛得很,沒心情和司馬尚繼續聊這個話題。
“大王,不知秦國櫟陽侯出使趙國,所為何事?”
司馬尚詢問道。
趙王偃聞言,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此子代表秦國,想要重修秦趙兩國之盟。”
“秦趙兩國之盟?”
司馬尚聞言,眼神動了動,覺得此事有些離譜。
秦國和趙國之間的盟約就像一張廢紙,今天簽了,明天就可以直接撕毀,根本沒人在意這玩意。
秦趙兩國的仇恨是隻言片語就能說完的嗎?
“此事寡人自有定奪,他那邊自有郭開安排,你這邊加緊操練新軍,韓國的前車之鑑你應該也看到了,寡人可不想趙國步了韓國的後塵。”
趙王偃沉聲的說道。
司馬尚家族世代為趙國將,忠誠方面無需擔心。
“諾!”
司馬尚拱手應道,不再多言,也沒話說了。
。。。。。。。。。
另一邊。
洛言正坐著郭開的馬車,緩緩停在了一處樓閣前方。
高大的樓閣裝飾的極為精美,突出一個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尋常之人可以入內的地方。
“櫟陽侯,此處便是趙國的雲亭閣,其內舞姬雲夢精通琴棋書畫,她的一支趙舞更是名滿整個邯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郭開為洛言介紹了起來。
洛言看著眼前這樓閣,突然很想問一句:大白天的,開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