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黑漆漆的牌位放在正中,上面端端正正的寫著「張公建剛之靈位‘,牆上懸掛著建剛的黑白照片,兩條黑色的帶子從像框兩側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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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疊好的冥紙被扔進火盆,轉眼化為灰燼。楚文嫣坐在火盆前,身披麻布喪衣,腰間圍著黑色的布帶,長長的秀髮盤在腦後,一襲雪白的長裙鋪散在地。
她怔怔的望著牆壁上懸掛著的丈夫的遺像,手上機械的重複著進紙的動作,兩行清淚無聲的滑下臉龐。儘管白天答謝來祭奠建剛的客人已經弄得她筋疲力盡,但是現在仍然一點睡意也沒有。客人們早已離開,連丈夫的父親也去了警局收拾兒子的遺物,空蕩蕩的靈堂上只留下陷入深深自責的文嫣。
那天在醫院中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當醫護人員告訴她建剛已經離去之時,她還曾疑惑為何丈夫會丟下自己不管,而在得知自己懷孕的訊息之後,她才瞭解事實的真相。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也正因為這樣,文嫣並不敢回家,而是一個人找了間咖啡屋靜靜思考如何向丈夫解釋。
也許上天故意的不給她機會,建剛才出門不久,文嫣就回到家裡,她已經決定要向丈夫承認一切,企求他的寬恕。而漫長的守侯之後,一個令她痛心疾首的訊息傳來:建剛死了。
看著丈夫千瘡百孔的遺體,兩眼不甘心似地圓瞪著,文嫣呆住了。她完全能夠從建剛的臉上讀出那種滿腔的憤怒和不甘,丈夫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而給予他最大傷害的,正是做為妻子的自己。現在一切都遲了,再怎麼懊悔也無法向他當面道歉,文嫣這才意識到,那天早上不祥的預感並不是因為田雨的慘死,而是自己心愛的丈夫即將離開人世。
文嫣用手輕輕的摩挲著相片,腦海中浮現出建剛平時的音容笑貌,她想伸手去抓,想要將丈夫留下,卻什麼也夠不到,她的手凝滯在空中,悔恨的心裡默默禱告:“建剛,我對不起你,是我把你逼上絕路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想你解釋,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原諒我,讓我有機會下輩子還和你做夫妻……‘
一隻溫熱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頭,文嫣慢慢的轉過身來,淚眼婆娑中,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面前,正是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李劍平。
劍平衝文嫣點了點頭,先走過去點上三支祭香,對著建剛的牌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說道:“張大哥英年早逝,我祝願您的同事早日抓到罪犯,以慰您在天之靈。‘
‘你來做什麼?’文嫣在回禮之後低聲問道,卻發現劍平一身酒氣,臉上也有醉容。
劍平伸手想幫文嫣擦去臉上的淚珠,卻被對方攔在半空,他尷尬的將手放下,柔聲說道:“我剛才在陪客戶吃飯,一收到訊息,馬上就趕過來了。
我見你家的房門開著,敲門又沒人答應,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進來看看。文嫣,你還好吧?‘其實劍平遠比外表看起來得要清醒,身上的酒氣,是他在來這邊之前,刻意沾染上的,為的是等一下做事方便。
文嫣‘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悲聲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一步走錯,建剛更不會做出那種傻事,是我害死他的,他不會原諒我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不會的,張大哥是被人陷害致死的,和你沒有關係呀!你不用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要恨就恨那個該死的罪犯吧,不管怎麼樣,咱們一定要親眼看著那個畜生接受法律的制裁!’劍平詛咒著罪犯,彷彿自己和那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太難過了,我想張大哥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為了他,你要更堅強的活下去。‘
‘是嗎?難道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他也能原諒我?’文嫣抬起頭來,一臉冷笑。
‘孩子?你有了我的孩子?!’劍平其實在那天得到文嫣身體的時候,曾經給她喝下能促進懷孕的藥物,這個結果當然也在意料之中,不過,他此時還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然後繼續開解她道:“就算是這樣,也是我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人的一生中總免不了犯這樣那樣的錯誤,只要你的心是屬於他的,我想張大哥在天之靈也會原諒我們的。‘
‘真的嗎?是這樣嗎?’文嫣的眼中出現一絲迷茫的神色,儘管覺得事實不應該是這樣的,不過,她寧願相信這個明顯的託詞。
劍平趁熱打鐵,單膝跪地,誠懇的說道:“文嫣,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意?我真的好擔心你啊,這段時間,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