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呼呼”作響,川崎狼一般嚎叫著向前奔竄。
沒多久,一輛警車便在後面拉著警鈴追了上來,喇叭裡“嗚哩哇啦”地亂喊著:“前面的機車,你已超速行駛,立刻停到路邊,接受警方檢查!”。
柳近禪“嘿嘿”冷笑了兩聲,一扭身,把摩托車駛上了環海公路。
因為已近黃昏,所以環海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因此柳近禪的摩托車可以盡情賓士。
本以為可以把警車遠遠地甩掉,沒想到跑出去2公里,那輛警車仍舊遙遙跟著。
“嘩啦啦”柳近禪一按車頭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從川崎車的尾部撒出了一片三角釘,散佈在了平整的路面上。
大約兩分鐘以後,警車哀叫著翻倒在路旁,只差一點就掉落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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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警察罵罵咧咧地從警車裡連滾帶爬地跑出來的時候,已在前方拐彎處看了許久的柳近禪一加油門,川崎車伴隨著他一聲口哨,轟鳴著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裡的光線很柔和,幾個倒酒服侍的少女絕對是百裡挑一的美人,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也絕對能令任何一個男人心動。
然而柳近禪做夢也沒想到名動海洲的泰夫人竟然是一個如此胖的女人。
她一個人坐在一張三人沙發上,而此時即使是一個再瘦的人也別想再擠進去坐。
更令柳近禪沒想到的是她這麼胖了卻還很能吃。
對面的雕花磨砂玻璃桌子上擺滿了燒雞、烤鴨、醬肉、豬蹄、燻魚、栗子、燒餅、春捲,而泰夫人的嘴自從柳近禪進來後一刻也沒閒著。
“是你……寫的?”柳近禪從口袋裡掏出那張依舊散發著幽香的帖子,遲疑地問道。
“是啊!不是我寫的,難道是你寫的?”泰夫人抹了一下油嘴,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柳近禪認為那是她在笑。
“你真是泰夫人?”
“怎麼?難道你認為海洲有敢冒充我的人麼?”
柳近禪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錯,海洲有敢冒充泰夫人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瘋子,一種是活得不耐煩的人。
“好吧,什麼事?”柳近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泰夫人對面的椅子上,脫下靴子,把腳舒服地放在眼前的矮几上,襪子破了一隻,左腳的大拇指露了出來。
對於柳近禪的無禮行為,泰夫人並不生氣:“我要‘赤眼蟾蜍’。”
“什麼?‘赤眼蟾蜍’?黃爺的‘赤眼蟾蜍’?”柳近禪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海洲有三個人不能得罪,一個是“散財觀音”泰夫人,憑著祖上的積蓄以及在珠寶生意上的成功,沒人知道她的財產達到了幾位數,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年代裡,她在黑白兩道都吃的很開。
另一個不能得罪的人是警方第一高手“野獸刑警”方天化。
三年前,海洲的警力匱乏,社會混亂,原在京城的方天化被委任到海洲協助治安工作,自從他從京城調到海洲以後,漸漸獨攬警權,對黑道實施嚴厲的打壓措施,穩定了社會局面。海洲的公安局長是誰,許多人都不知道,但提到“野獸刑警”,大家都知道是哪位。
而柳近禪最不願意得罪的,就是黃爺。
“五十萬美圓!”泰夫人撕開一隻燒雞的胸膛。
“等等等等,我想知道夫人為什麼要‘赤眼蟾蜍’?”
“哦?想不到你也會有好奇心?這不合道上的規矩,也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啊!”
泰夫人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扭曲,“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那‘赤眼蟾蜍’據說是上古傳下來的一塊美玉,非但精雕細磨,而且玉質美潤圓滑,有降瘟祛魘的功效。最近我油膩的東西吃多了些,想拿來摟著睡覺。”
“我的規矩,先付款後交貨。”
“黑衣,帶他去拿支票!”泰夫人對身後站了許久始終一言不發的那個黑衣人說道。
等柳近禪出去後,旁邊的女孩七嘴八舌地問道:“夫人,那個人怎麼這麼沒修養!”“是啊,還有,為什麼他要先收錢後交貨啊?你不怕他拿了錢跑路麼?”
“你們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嗎?他就是你們幾個小丫頭日思夜念想見到的一品飛盜‘竹蜻蜓’啊!”
當泰夫人說完這番話後,屋裡先是一陣安靜,接著幾個女孩都捂著臉跳著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其中一個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靠!有這麼誇張麼?”泰夫人笑罵了一聲,開始吃第二隻燒雞。